让文姝失望的是,当她刚问起兄长,徽镇哪里卖茶叶时,岳文翰说他也不清楚镇上哪有买茶叶的地方。
徽镇地处北方,茶叶这类精细的作物,都是从南方进货的。徽镇的人也不喜欢喝茶,夜氏往常要喝茶,还都是托徐记的老板隔上几个月,从外县带来的。徽镇喝茶的人少,更不用说专门的茶庄了。
文姝无奈,想到了洞天里地块很是空旷,文姝就买了些蔬菜果瓜的种子,只是不知道哪知眼高于顶的妖猴见了这些人族的种子,又要唠叨些什么。
边说着边走着,兄妹俩正要出了玉水街时,文翰“咦”了声,街道的拐角处,躺着个人。那人身上盖着条破布,几个潦草打好的包袱被他枕在了头下。
“姝儿,你看那不不是昨夜卖书给我们的大叔?他怎么躺在了街角?”岳文翰的大嗓门惊醒了正在酣睡的摊主。
“原来是小哥儿和小姐儿,一大早就大包小包的,可真是羡慕死小贩了,可怜我昨夜收摊迟,连个落脚的客栈都没有,”黎火节当天,镇上的客栈,甚至是一些家中人少的民居都住满了人。小摊贩去了镇上的两家客栈,来福居和小长生一问,全都是客满了,只得是破布为被,包袱为枕,睡起了大马路来了。
小摊贩眼珠儿滴溜溜在了文姝和文翰手上一看,心里暗自后悔,看着两人的买办,也是镇上大户人家的孩子,早知如此,昨晚就该开个高价,狠宰上他们一笔。
见小贩拿了一双眼贼溜溜地在自家兄长和自己面上身上戳来戳去,文姝心底有几分不快,刚要劝了岳文翰离开,岳文翰已经先话了:“大叔今日还要留在本地?”
“好歹也要等到我把手头的货物都卖光了才走,”小摊贩头疼着身下那几个比他整个人都还要重的包袱。
“都睡在街上可不成,夏夜露水重,人若是睡久了可是要害病的。我家的小长生客栈就在凤尾街上,客栈里是已经客满了,不过杂物房还是空的,收拾一下还能住人,大叔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岳文翰为人心肠子软,昨夜又在小摊贩手里买了书,就觉得两人有了些交情,又听说小摊贩还要在镇上久住,就生了恻隐之心,想免费招待他到客栈里留宿。
“就五文钱一个晚上,包准你一觉睡到天亮,不会有人上来打扰,”文姝不急不慢地把话接了过去,开门做生意,哪能白招呼了人。
“姝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岳文翰被抢了话,又听了妹子的意思,面上大不自在,哪能让大叔住了杂物房,还要算钱。
“我们俩一母同胞,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大哥的意思是除了一晚上五个铜板,吃饭另算。大叔,你说中还是不中?”文姝摆出了个很灿烂的笑容。
“奇怪的人族,明明是两兄妹,性子却截然不同,”八卦法阵中,金衣人白弥阖着眼,冷眼看着玉水街道上生的这一幕。
小商贩算了算,一个晚上五个铜板,能有间杂物房就不错了,就跟着兄妹俩回去了。
三人离开后没多久。
玉水街道上走过了名男子,男子长得颇为轩昂,猿臂圆膀,冷眉怒眼,一身的道袍。虽是身披道袍,来人却无拂尘等杂物在手,只是腰间佩剑处,挂了把金色的毛笔,很是醒目。
男子行色匆匆,叫住了一名赶集的路人:“请问素清观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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