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鬼面骑?”李孟尝疑惑道,孙贰朗和郭侍封更加不明白苏定方究竟在说什么。
“是啊!就如同定方说的,突厥人此行的目的不是鬼面骑,而是本王。”李恪知道苏定方要回答这个问题的话比较为难,所以他便替他说了出来。
“突厥人是为了殿下?”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三人同时惊道。
李恪点点头没有说话,苏定方同样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三人愣住了,他们确实没有想到问题现在会变得这么复杂。因为,想要让突厥人这次的目的是李恪这个问题成立的话,就要解决突厥人是怎么现李恪在鬼面骑的,而鬼面骑跟突厥部落的交战李恪没有参加,说是郭侍封放走的那个女子所为,这句话根本就说不通。但是,如果要推翻刚才苏定方的分析,说突厥人的目的不是汉王李恪,突厥人为了五千鬼面骑而这么劳师动众,煞尾苦心的举动也解释不通。
所以,此时的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脑子中已经被种种疑问搅的很乱,同时他们在听到突厥人此行的目的是汉王李恪时,心里又不由的一紧。因为,汉王殿下就在他们眼前,如果突厥人真的是冲着汉王来的话,那么他们想要保护住他的安全的话就更加困难了。
“现在是几时了?”李恪没有理会三人的表情,对身边的苏定方问道。
“已经到了亥时。”苏定方回答道。
“你认为他们几时会突袭我们?”李恪问道。
“末将认为是卯时前半时。”苏定方肯定的说道。
“恩。”李恪点头道,“本王也是这么认为的,卯时是将士们睡的最为踏实的时候,而这个时候也距离辰时很近,会给人造成一种错误判断,那就是很容易的让我们认为天快亮了,突厥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突袭我们的错觉。所以,卯时前半时才是突袭的最佳时刻。”
“既然殿下如此问,现在已经有了破敌的办法吧?”苏定方语态轻松的问道,他的神情轻松的让李恪都从他的脸上看不到大战在即,生死攸关时刻的严肃。
“定方一脸轻松的样子,肯定也有了办法,何不先说出来让本王听听呢?”李恪笑道。
“殿下和苏将军都有破敌之策?”孙贰朗迫不及待的问道,其实,他们三人被李恪和苏定方那么一说,只是略微的震惊了片刻而已,然而从震惊中醒来时现李恪和苏定方正在全神贯注的讨论军情,三人便没有出言打扰李恪和苏定方,现在听到苏定方和李恪都说自己有了破敌之策,孙贰朗便沉不住气的问道。
“既然不懂中原文化的突厥人能够将兵法运用的如此熟练,那我们怎么能落人之后呢?我们也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苏定方说道,“刚才殿下已经说了敌将想用兵法中的‘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的作战策略对付我们,那我们同样给他来招‘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让他们的计谋不能得逞。”苏定方说到这里看了李恪一眼,见他点头示意自己继续,苏定方便将自己的破敌之策详细的说出出来。
苏定方说的很详细,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听的也很认真,等他们听完苏定方的破敌之策后心里不由大吃一惊,同时暗自叹道,苏定方确实大才,自己不如也,难怪会得到皇上和殿下的信任。
李恪见众人对苏定方提出的破敌之策已经明了,便看了一眼孙贰朗,又将目光转向郭侍封道,“刚才通过本王和定方分析,我想你们都已经明白突厥人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因此郭侍封放走突厥女子而造成军事泄密的罪名不成立。但是——”李恪说到这里,看到郭侍封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欣喜,突然将话锋一转,厉声说道,“郭侍封作为一千名鬼面骑的主将在军事作战中徇私枉法,以个人感情用事,妇人之仁,不顾军令私自放走了突厥女子,违抗军令,本王不能不罚。”
“殿下——末将知罪,还请殿下责罚!”郭侍封听到李恪这么说,心里轻松了不少。毕竟,泄露军事机密,造成鬼面骑损失的罪名比违抗军令要大很多,李恪能对他的事情做出这样的处理,他怎么能不赶紧认错呢。
“本王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这次就让你戴罪立功吧!”李恪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身边的苏定方,苏定方知道李恪的意思,微微了点了点头。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能够给末将戴罪立功的机会,”郭侍封欣喜道,他单膝跪地,拱手谢恩道,“末将以向上人头作保,此次行事一定不会再让殿下失望。”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李恪没有理会郭侍封对自己表忠心,立军令状,继续向李孟尝和孙贰朗问道。
“末将等没有任何异议。”李孟尝和孙贰朗回答道。
“既然你们没有异议,那就回去准备吧!”李恪严肃的说道,“此次行动关系到大家的生死命运,还望你们能够谨慎行事,不得再出现任何疏漏。”
“诺。”苏定方、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同时起身,拱手回答道。
命令已经下达,李恪便摆手让主将出去准备,而他自己又将目光盯在羊皮褥子上的地图上,又开始点点画画。
夜晚的漠北草原凉风嗖嗖,寂静的可怕,然而就在这样漆黑的夜晚,有一支约有千人的骑兵队伍在漆黑的没有任何灯火照明的情况下急速的奔驰。夜很黑,而他们全速奔驰中依旧保持着整齐的队形,没有因为眼前漆黑造成的视线模糊而让队形散乱。他们有一千人,他们组成了一个方阵,他们沉默不语,他们就像黑夜中的幽灵,更像取人性命的死神。
“啪嗒——啪嗒——”突然,不远处了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突然,千人队骑兵最前面的一个将领勒住了战马,“嘶嘶。”夸下的战马出了一声嘶叫,而这声嘶叫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孤单而凄凉,“唰——”所有的骑兵因为这一声战马的嘶鸣声,同时勒住了胯下战马。
“啪嗒——啪嗒——”清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渐渐的,黑夜中出现了一个骑在战马上奔驰的士兵,他在距离千人队主将二十米的距离勒住战马,然后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千人队将领面前,跪地禀报道,“报琅熬领,前方正东二十里处就是唐军的营地,他们此时早已入睡,只是岗哨人数布置比较多,我们很难进一步侦查敌人营地的人数和主将的情况。”
“恩——你可侦查到唐军营地中是否有他们大唐的汉王李恪的踪迹?”狼熬傲慢的问道。
“没有具体侦查出大唐汉王李恪的行踪,只是他们主帅的营帐之外有重兵把守,帐内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大唐汉王李恪。”斥候小声的说道,对于眼前的领,突厥第一勇士琅德的弟弟,现在身为颉利大汗身边亲卫队的领的问话,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李恪——我血狼卫今晚抓住你就可以一雪前耻了!”狼熬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