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殿下,皇上任命微臣负责此案,是皇上信任微臣,微臣今天负责主审等你,如果你没有涉嫌此案,待微臣查清之后一定会还你清白。但是,今天是三堂会审,还望分清轻重缓急,不要问这些琐碎之事耽误了审查的时间。”长孙无忌一脸正义的说道,根本就没理会李恪的两个问题。
“魏秘书监,按照大唐律法审案时遇到与亲人有关的案子,主审理人员理应回避。今天长孙尚书身为尚书省右仆射,知法犯法,本王只想问一句,你觉得这样的公审公正合理吗?”李恪见长孙无忌躲避自己的问题,他又知道魏征的脾性,便不理会长孙无忌的回答,对一旁的魏征说道。
“殿下,此案能皇上钦定由长孙尚书负责….”
刘政会是长孙无忌故交,又是李承乾一党的人,他见李恪问魏征,知道魏征的脾性,急忙开口替长孙无忌辩解道。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恪就大声道,“刘尚书,本王想你应该读过《论语》,里面有一句话应该还记得吧?子路问使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父皇既然安排由长孙尚书负责此案,难道长孙尚书不知道自己跟此案的关系吗?难道他是再自己欺骗自己,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不然为何父皇任命他负责时他不请辞,反而还要欣然领命?难道这就是所谓微臣之道?”
李恪的话很毒辣,给长孙无忌没有留下任何面子,让堂上四人很吃惊,就连魏征都觉得李恪的言辞过于锋利。
“大胆,汉王殿下,你现在的问题….”
长孙无忌大怒,脸色铁青的纲要训斥李恪,但李恪硬生生抢断他的话语,“毒杀皇后和贵妃是多大的罪名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有足够证据证明本王跟此案有嫌疑?是有人亲眼看到本王下毒,还是有证人看到香兰被本王推入井里?就凭本王去过药膳房,拿走几味能够解皇后之毒的两味药材,跟香兰在回来的路上碰面,你就说本王有嫌疑,那要是按照你这么说,皇宫药膳房的内侍岂不更有嫌疑,香兰身边的宫女太监岂不更有嫌疑,皇宫大内的诸人岂不都有嫌疑?既然大家都有嫌疑,你为何就偏偏盯着本王不放,不去抓那些人审问,不去找真正的凶手呢?难道你这样对待本王有什么不可告诉人的目的?”
“今天是特意为本王准备的三堂会审吧?本王今天就将当天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剩下的你自己去查。但是,你在没有证据之前别随便诬陷本王,别让本王以为你居心叵测。”李恪彻底的怒了,他的话是对长孙无忌说的,何尝不是说给了在坐的四人呢?
长孙无忌知道自己因为跟长孙皇后的关系而理亏,又明白李恪今天是冲着他来的,目的就是想抓住他这一点不放,只要他开口说话,李恪绝对会他跟理论到底,所以他保持了沉默,想将话语权交给其他四人。
只是刘政会,刚才已经被李恪用《论语》反驳,他是想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清楚李恪的厉害,索性闭口不语。而李孝恭出面只是因为他宗正寺卿的身份,他只想旁观不想参与到这个案子当中,因此只是更加不会言语。孙伏伽是李恪的人,他见李恪将长孙无忌的刘政会驳斥的哑口无言,更加不会说什么话。
“殿下,是非曲直自有公论,还望殿下能够配合我们的审查,至于长孙尚书问题,微臣审查完毕之后自当禀明皇上。”魏征见四人沉默不语,只能出口严肃的说道。
“好,本王就相信魏秘书监的话!”李恪恭维了魏征一句,然后将当天生在朱雀大街上的救人的事情,跟李世民的对话,千秋殿的宫女取药,自己到药膳房,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香兰等的情况详细了说了出来。
李恪说的很慢,众人听的很仔细,记录的书吏更加不敢漏掉其中的直言片语,谨慎在纸上做着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