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不然你就改变,要不然,你就要学会忍耐和少泽的距离感。这些都是必要的。你不能太爱少泽了,太爱他,其实对他来说是一种负担。他总会是有家有老婆有孩子的,他不能永远的把你放在他心的第一位,如果这样,对他的妻子是不公平的。对他未来的孩子也不公平的。这样会造成他在自己的小家里有一种不平衡的气氛,这些都不是你所想要看到的。”“不可以太爱一个人,因为我的爱会成为他的负担。”云含笑快听不懂了。她的聪明被这些残忍而现实的句子所分割,血淋淋的痛。
帝刹桀摇头:“不是不可以太爱一个人,是不可以……太爱……”云含笑回头直视着帝刹桀:“我不可以太爱少泽,只可以太爱你,是吗?”帝刹桀一时语窒。
这个小女人,总是能有种近乎犀利的本能。虽然平时,她是那么的温和,又甜美。
帝刹桀总觉得云含笑有小羊小兔子的温吞,这会子才现不是的。云含笑只是一只懒洋洋的小豹子,她的温和的皮肤下,仍有着强悍的血性存在。一有必要,她也可以坚强坚定的无情。
云含笑看着帝刹桀,道:“你说,我怎么可能太爱你,怎么敢太爱你了。你又拿出什么让我去爱你。你的宠爱么,你的钱么,那些有钱人对家的里的狗也是这样的,当然狗会满足于这种宠爱,但我是人,抱歉,我不能。你从未平等的对待过我,你不曾要和我分享你的痛苦你的幸福你的工作你的朋友……你唯一想和我分享的只是你的床,你的餐桌。那是一个情人和厨师的角色。你怎么能付了情人和厨师的工资,让他们象恋人一样的爱你呢?!帝刹桀,你的要求过高了。”帝刹桀已经完全不会说话了。
再说出口,他怕一怒之下会是大伤害的话。
情人之间的关系,是经不起这样的伤害的。
他愤怒的,捏紧拳头。血液里汽油一样的燃烧……在狂奔……他的感情呢,云含笑一直没有提到过。他也付出了感情,难不成他的感情就是一文不值的。
如果只想让云含笑给他当情人,他何置于如此的痛苦。
现在就可以开车自己回帝家住,想必没有任何人现在会阻止他回帝家了吧。
然后把云含笑也带过去,玩物一样的扔在屋子里面。
有自己和少泽罩着,纵有罪也不会太过份。
可是那样,她以后就永远会被打上帝刹桀情人的称号,永远在帝家人的眼中抬不起头来。
云含笑不在乎的。她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她不乎其它人是怎么看她的。
只要能陪在儿子的身边,纵是卑微的存在,也不要紧的。
可是帝刹桀在乎。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不起云含笑。
虽然他明知道在帝家人的眼中,云含笑是远远的达不到普通的标准的。
这样的身世,这样的看到大场面就怯生生的应对能力,不明不白不用任何确定关系就能和人同居生子的事实,都是帝家人看不起的。
云含笑在怨怼,自己没有给她一个平等的待遇。
可是,她一直只是在做情人和厨师的事,客人来了,她就宁愿躲在厨房不出来。
怎么能让人把她当成一位贵妇。
那一瞬间的逃避,就让她失去了很多她自己也想象不到的东西。
帝刹桀是深知道这脱变的过程,很痛苦,也一直下不了狠心让云含笑学习这些。
云含笑的性子静,能安安稳稳的呆在他们身边,有他和少泽照顾着,这一辈子不学什么的,也能过得很好的。
是不是自己就应该顺着云含笑的意思,直接把她当成情人,带入帝家,这样皆大欢喜。
不……帝刹桀立刻否定自己的这种想法。
这样,对于少泽,人人都会记住他是情人的儿子。
对于云含笑,也只是蒙在假象里的幸福。
一旦有一天,她意识到了这些,那时候真的无可挽回了。
他是那么的喜欢她,喜欢到,连她日后的痛楚都要仔细的考虑到。
他是那么的在乎她,在乎到,都不太相信自己了。
从未这样用心的去爱过一个人,纵是自己的母亲,纵是少泽,亦没有到这程度。
可是,这个女子在他的怀里,大声的置疑着他的感情。
如果他真的把她当情人,需要和上官月儿把事情折腾成这种尴尬的模样吗。
打个结婚证,分分钟的事。
婚前财产公证好了。亦不怕上官月儿分他家产。
上官月儿想要一个帝夫人的名议,给了她就好。
弄成这样,云含笑还在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不配她爱。
呵!心灰到死!一个男人应该怎么去表达爱。
帝刹桀不知道。
他只是知道枕间的情话,无论他说得多真诚,云含笑也不会相信的。
那么,他就做给她看。
只是,她不喜欢费用那样的心。
她将自己关在一个小小的地方,缩得紧紧的,怕被伤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