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决道:“此人不光灵觉敏锐心智更非常人能比,且善于笼络人心,只是寥寥两句话便能让这些人甘愿为他身死,现在哪怕有人将他们的肉一片片削下他们也不会后退半步,我大唐有这种敌人真是让人可恐可怖!”
高天行亦有所感,点头道:“你和寒少的决定是对的,若是让这帮人成功了,不知又要有多少战士流血沙场战死异乡。”
正在这时,龟兹镇外十里,李寒空驾驭剑光倏地停了下来,周围杀气弥漫,不用寻找便知敌人在何处,一个将身形藏在黑色大斗篷中的人物伫立空中,观其气机俨然已是脱胎后期的修士,与李寒空面面相视。
李寒空朗声道:“那条道上的朋友?”
那人道:“你眼前这条道上的。”一语未罢忽自远方又飞来两人,这两人却是罡煞修为,三人呈“品”字将李寒空围在中间。
李寒空从容笑道:“三位若是打这路过,寒空可以让出道来,让三位先行。”一边却在抓紧时间巩固境界修为。
那人又道:“只要你原路返回以后少管闲事,我保证既往不咎。”
李寒空奇道:“既往不咎?原来我与诸位早已结下梁子了,只是小爷二十年来结下无数道梁子,不知三位是哪一道?”
那人也现李寒空在故意拖延时间,怒极反笑道:“哼,果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今趟便教你有来无回。”
言罢一道五彩剑光先先至飙向李寒空,李寒空反手擎出锈剑,黄金剑芒暴涨砧向五彩剑芒剑身一尺七寸三毫处。
那人心惊一跳,没有想到李寒空竟能一眼便瞧出他这一剑的破绽,忙沉剑扫向黄金剑气,两剑蓄力相交李寒空借势倒掠向左侧罡煞修为的那人,纵剑刺向罡煞修士,若是他不能冲出包围必将力竭战死。
这名罡煞修士用的也是飞剑,但怎么敌得过李寒空的借力打力的一击,碧油飞剑当即弹飞出去险些被锈剑折断,这人也是猛狠角色不顾震伤的心肺,悍然出拳印向李寒空的面门。
这一拳对李寒空而言本不足为惧,他甚至有百十种法方破了这招结果那这人,但身后呼啸夺命而来的一鞭一剑却也可以在他结果眼前修士性命的同时也结果了他。
李寒空沉剑斜点在用剑修士的拳头上,身子应时跟着下沉半尺折向用鞭修士方向,险之又险的避过直奔头颅胸口而来的一剑一鞭。
三人招式猛然一顿,用剑的罡煞修士忙摄住震飞一旁的飞剑,紧随其后射向李寒空。
使鞭的修士见李寒空来势这般生猛,慌忙捏动手诀,长鞭化作血蛟卷身翻浪般浪花叠叠的血影卷向李寒空,李寒空心中暗喜,身子像游鱼般畅通无阻的穿梭其间,但这可气恼了一旁的正要织出剑网的脱胎修士,暗骂道:“蠢货。”迫不可以的收拢剑势。
使鞭的修士见李寒空身法诡异竟能穿游其间直奔自己而来之际又见李寒空向自己掷出裹着一身黄金剑芒的飞剑,虽有两道鞭影抽打到剑芒上,却骄阳融雪般消失不见,剑芒更没有停滞丝毫,使鞭的修士骇得脊椎寒,
眼见便要刺中使鞭修士,李寒空忽地扯回锈剑,挽手甩出一道剑网,密密麻麻的剑影几乎形成一道竖在他身后的墙壁。纵是李寒空玄功奥妙也抵挡不住同阶后期修士与两个罡煞修士的合力一击,“嘭”得一声,李寒空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抛向使鞭修士。
那个使五彩飞剑的脱胎修士见状唯有徒叹一息,李寒空暴喝道:“小爷已杀了你们缔同会的一个人,今天再取三条性命又何妨。”三人闻言蓦地一惊,招式自然有些滞怠。
李寒空趁此机会,借势三人之力越过两剑一鞭阻拦,运转锈剑裹向使鞭修士,一蓬血肉飞雨倏地至锈剑黄金剑芒中迸出来,使鞭修士落个神魂寂灭的下场。
李寒空虽受了些内伤,与斩杀一敌冲出包围相比确是一笔值得的买卖,笑道:“你们果真是缔同会的人。”
脱胎修士道:“是又如何?”
李寒空立身横剑,道:“缔同会当真是野心不小,后突厥勾结于阗王叛变也是你们一手策划的吧?”
两人心中巨震,他们来龟兹只是为了刺杀庆王及西安大都护府的诸位高层将领,好在于阗起事时西安大都护府群龙无无法组织兵马剿叛,截杀李寒空也只是因为看见他自云间按落剑光又向龟兹镇而去,生怕李寒空入城后为自己刺杀庆王生出一个不定因素,这才为了保险起见前来截杀李寒空,脱胎修士惊道:“你怎么知道?”
李寒空趁机修复内伤,笑道:“因为我看见后突厥狼骑兵往于阗方向去了,料想是后突厥勾结于阗王叛变大唐,却没想到是这一切都是你们缔同会在捣鬼。”
脱胎修士冷声道:“只是一股百十人的突厥狼骑你便能推断出于阗王叛变,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但太聪明的人一向不会长寿。”
李寒空讥讽道:“原先我还不能确定是于阗王尉迟眺叛变,一言解惑,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脱胎修士这才知晓被这天杀的狡诈小子套去了话,口不对心地说道:“让你知道只是为了让你死的明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