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莫以珊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情急之下,周沫将积压在心里已久的怨怼吼了出来。
“我跟莫以珊......”盛南平愣了一些,随后笑了,“小丫头,原来你是在吃醋呢!”
周沫不由窘迫,不屑的轻哼一声,“谁喜欢吃你们的破醋,如果你不诬赖我和段鸿飞,我才懒得说你们的烂事呢!
等我们病好了,我们就一拍两散,你是找莫以珊,还是刘以珊,都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的!”
盛南平一听周沫说出‘一拍两散’,火气腾的冒上来了,他一把抓住周沫的手腕,,盯牢她,“周沫,你说话真是太不负责任了?你有什么凭据怀疑我和莫以珊啊?就因为你捕风捉影的猜测,就判我们婚姻死刑吗?”
周沫的胳膊有些被盛南平抓疼了,但她心里更疼,她毫无畏惧的看着盛南平,黑眸晶亮,闪着怒火,“你这样无所不能的人,如果想欺瞒我,会让我抓到你们的证据吗?”
“你......”盛南平被气得额头上青筋都在微微跳动,他深呼吸两下,强压下排山倒海的怒气,跟周沫解释,“我们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哪里有什么证据让你抓?”
“我呸!”周沫轻蔑的啐了一声,“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盛南平俊面生寒,狠狠的扬起手,周沫脸色一变,吓得想要躲闪,无奈病后的身体挪动不了。
幸好,盛南平的大手在半空中停了停,终究还是变成一个拳头,缓慢颓然的放了下来。
周沫被盛南平这一举动吓坏了,大眼睛里都是惶恐,如果是她身强体壮的时候,一定抬腿撒丫子就跑了,但她此时不能挪动,只能紧张的看着盛南平。
盛南平静默一会儿,收敛了脸上的冷冽骇人,转头歉意的对周沫说:“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没有控制好情绪,我以后再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了。”
周沫憋憋嘴,不接受盛南平的道歉。
盛南平叹了口气,“只要你不对我说离婚什么的,我是不会对你脾气的。”
周沫翻了翻眼睛,表示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盛南平没有办法,只能打开电脑,没过多久,调出前段时间自己生病住院的病历,还有几次住院的时间。
他把笔记本拿到周沫面前,指给周沫看,“这些事情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但你这样误会我和莫以珊,我不能因为你的误解,毁了我们的家。”
周沫眨巴着眼睛,看着笔记本,脸上的表情慢慢的严肃起来,随后皱起眉头,脸色仿佛都一点的变白了。
她看完电脑上盛南平的那些病历和住院时间,眼眶不由红,哽咽着声音怒声问盛南平,“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我是怕你担心啊!”盛南平大手轻轻抚摸着周沫柔软的脸颊,“好了,都过去了,你身体不好,注意休息,不要想这些事情了。”
周沫忍了又忍,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掉了下来,所有的掩饰,所有的嫉恨都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原来在她跟盛南平冷战,怄气的时候,盛南平正一个人跟病魔做着斗争,她这个当妻子没有到医院看望过他一次,没有帮他分担一点病痛。
“对不起啊......是我误会你了,可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呢......”周沫心里难受的跟什么似得。
“恩,是我错了,圣经里都说了,要给犯错的人七七四十九次机会,因为那是爱。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你要给我机会啊,下次无论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告诉你的。”盛南平侧躺在周沫身边,伸手把周沫抱进怀里。
这次周沫没有拒绝,没有挣扎,盛南平心里一松,紧紧拥住他朝思暮想的小人。
壁灯浅浅的光晕落在周沫白皙的小脸上,熟悉的气息盈满鼻端,盛南平有一刻的恍然,仿佛在梦中一般。
他们有多久没这样躺在一起,多久没这样敞开心扉的说说心里话,多久没这样亲密无间,情意流转......
“好了,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啊......你的病还没好,不能这样哭的......”盛南平不住的柔声哄着周沫。
周沫猛然想到一件事情,仰着脸质问盛南平,“你和莫以珊真的没什么吗?你和莫以珊偷偷出去吃过饭?我问你在哪里,你跟我说谎,说你还在外地呢!”
尼玛的,多玄没被盛南平这个老狐狸的悲情戏迷惑住,差点被他蒙骗过关,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盛南平稍稍一回忆,就想起了他唯一一次请莫以珊吃饭的情形,嘴角弯了弯,“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啊?”
“恩,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周沫傲娇的轻哼一声,“别以为这天下你是老大,你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我连知情权都没有!”
“胡说,我什么时候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盛南平被气笑了,疼爱的伸手摸摸周沫的光头,“那次是我请莫以珊吃饭,为了感谢她在医院对我的照顾,我没有跟你说实话,是还在跟你怄气呢,跟莫以珊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