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动了动身体,只出一点儿声音,盛南平立即转过头来,目露惊喜的看着周沫,“沫沫,你醒了!”
做贼心虚的假周沫,几乎不敢看盛南平精锐的眼睛,她心里特别的紧张惶然,此时的环境不比雪山上,那时候他们只顾着活命,盛南平的注意力没有全部放在她身上。
她非常清楚盛南平的敏锐和凌厉,生怕被盛南平现她是个冒牌货,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紧紧握着,僵硬的对盛南平笑笑,“南平!”
盛南平心念一动,很想去抚摸一下周沫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可是他的身体一动,牵动了受伤的腿,疼的他眉头一皱。
周沫已经看见了盛南平裹着纱布的腿,连忙坐了起来,叫着说:“南平,你千万不要乱动!”然后自己忍着头晕体虚挪蹭着要下床。
“周沫,你也不要动了,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我们的病床离的近,这样说话就好。”盛南平扬声阻止周沫。
盛南平现了,这是本年度小康做的最为正确的事情,他回去要给小康加薪水了。
假周沫听了盛南平的话,好像一下子想到什么,停止了往盛南平床那边挪蹭的动作,回到自己的床上,安安稳稳的侧卧倒下,然后皱眉看着盛南平的腿,“你的腿什么时候受伤的啊?伤的严重吗?”在她昏睡前的记忆里,盛南平腿好端端的,没有受伤啊。
小康嘴快,不等盛南平说话,他先诧异的问周沫,“我哥的腿在山上的时候就受伤了, 你不知道吗?”
假周沫猛然想起盛南平在山上砍树跌落的事情,不由眼眶一红,心中苦,像是十分艰难的才哽咽出声音,“南平,你在砍树时候就受伤了啊!你拖着伤腿走了那么远,回来还砍树,烧火......”
想着这些,周沫差点儿心疼死,小康也在一旁心疼的龇牙咧嘴,他们都难以想象,盛南平是如何忍着剧痛在大雪中走了那么远的路,又砍树,又照顾周沫的......
盛南平不想提自己这些事情,他笑着问周沫,“沫沫, 你感觉怎么样啊?”然后示意特护给周沫送水过去,“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看着盛南平对自己如此关怀体贴,周沫心中更加的酸楚与感动,酸楚的是自己并不是盛南平要关心的那个人,感动是盛南平这样的男人,竟然会注意她嗓子嘶哑,需要喝水。
周沫对盛南平笑笑,说:“我觉得好多了,我没受什么伤,离开那寒冷的地方就完全没有问题了,只是你的腿......”
她一看向盛南平的腿,眼圈不由红,她心里觉得好痛啊,好像是长了个带伤的脓包,时时刻刻汩汩流着鲜血,可是却不能示人。
盛南平为了救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可是她呢,此番来却是害盛南平的......假周沫只觉得心中万般无奈,酸甜苦辣混在一起,呛得她眼泪不住的落下来。
这个世界千变万化,万事交错,很多事情都是因果循环,但不管哪种,却总有说不出的无奈,情爱常是人意无法左右的。
“沫沫,别哭了,你这一路都是在哭,小心眼睛疼啊!”盛南平现周沫这次回来了,眼泪特别的多,就想水笼头一样,说哭就哭。
假周沫连忙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看着盛南平说,“因为.....因为我太高兴了......”
小康在旁边接话说:“小嫂子是喜极而泣了,你们一定都饿了吧,我去给你叫东西吃!”他不想在这里做超级灯泡碍盛南平夫妻的眼了,转身跑出了病房,并且把特护也叫到病房门口候着了。
病房里面终于安静了,盛南平转头定定的看着周沫,周沫亦看着盛南平,两人都有满肚子的话。
盛南平细细的打量着周沫,因为周沫脸被冻伤了,又红又肿的,跟原本的满目有些差别的,眼睛处好像被打了一样,都有些青黑,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他不由一阵心疼,问:“沫沫,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啊?”
“还好,他们想利用我勾你出来,也没有太难为我的。”周沫努力对盛南平笑着,她真的不想让盛南平再难受,她只想看到盛南平意气风,踌躇满志的样子。
盛南平深吸一口气,对周沫说:“以后,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了!”
假周沫听了盛南平的话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眼泪好像又要掉下来,但她现盛南平好像不太喜欢她总是掉眼泪,连忙低头掩饰......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一下推开了,有个声音嘶吼吼的叫着,“哥啊,你可算回来了,你想死我了......哥啊,你把我吓死了,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