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把她保护得多么周全，你知道的，老虎尚有打盹的时候，你，要么现在放了她，从此红尘阡陌；要么，她死在你怀里，就如同……那天晚上一样。 ……也只有这两种结局。拟或是，你还在期待上帝开恩为你创造第三种？”

柯以轩手中的文件终于轻飘飘的落了下来，那天晚上的感觉他记忆犹新……

要一个活着他却永远也得不到的她，还是要一个死在他怀里或许会永远属于他的她，这选择并不是因为施萧然的入木三分的剖析而刚刚呈现。

那晚，他站在她床边，看着a从她身体里取出子弹的那一刻便想到了这样的局面。

从没有任何时候，他曾有那样的恐惧，看着她身体里不断涌出的血液，他突然觉得他柯以轩头顶的天空塌陷了芑。

“她不能死！她不能死！”这是那天晚上一直在他脑海里叫嚣的念头。

那一刻，他不是指挥若定的杀伐果敢的教父，而是被情感冲晕了头脑的毛头小伙儿！

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也罢，说冲冠一怒为红颜也罢，总之，那种感觉更正了他从小的一个认知——“从此君王不早朝！”的人，都是昏君草包猬。

“原来……你也有犹豫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有我有……”施萧然的笑容里，有那极尽掩饰的苦涩，“其实想想，那道坎真他妈谁也迈不过去。自问，你能放弃复仇吗？你不能！而她呢，终究有一天，知道是你杀死了她的父亲，她还能跟你一起当什么事儿也没有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施萧然“叮”的一声，为自己燃起了香烟，烟雾缭绕着他的面容，同时带着辛辣和无奈侵袭着他的肺腑。

“轩，若你做出了选择，出席何啸天生日宴上，我和susan会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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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轩推门进来时，ls正在为许诺换药。

也许是因为年轻，许诺的伤口恢复得很快，ls前来换药的频率渐渐的降低下来。

柯以轩就站在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ls，ls却是感到了源自身后的压力，手上微微一顿，医用夹子便触到了许诺的伤口，许诺倒是没喊出声来，柯以轩却明显看到她的身体一哆嗦。

每次换药，她总将自己的头埋入那松软如云朵的靠垫里，让那靠垫吸收了她声音，其实，她还是很怕痛的。

隐约的感到身边磁场的异常，扭头却现ls不知何时已被赶到了一边，柯以轩正手持器械，仔细认真的处理着伤口。

许诺的伤口，在他触及时似乎更加的敏感。

他就那样手执蘸了药水的棉签，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肌肤，还有他那似有似无的气息如羽毛一般的轻轻触及许诺光洁的背，一种莫名其妙的，仿佛被架在烈火上烤的感觉侵袭得许诺差点想弹跳起来。

许诺为自己有这种异样的感觉而感到莫名的恼怒，明明ls也是男人，可是他在换药时，她都能安之若素，可为什么换作他时，身体却是如此的敏感。

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或许早已经偏离了轨道。

他每天都能抽出大把的时间来陪她，陪她散步，陪她看日落，陪她听雪，还有，陪她玩连她回想起来都觉得幼稚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