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月别着头瞪他,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拽她后颈领子!
欺负她矮是不是?
其实齐飞月并不矮,一米七二的身高,在女生中虽然不是高海拔,但也足够撑起一片天。可是站在卜锦城面前,那完全是高山压小庙——没得拼!
他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没礼貌?嗯?”
“卜锦城!”
这下子齐飞月是真的怒了!
拽她领子——她忍。
掸她额头——她忍。
但是,说、她、没、礼、貌——孰不可忍!
“你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掳到这里来,还有脸说我没礼貌?谁更没礼貌?”她拍开他的手,离的远远的。
卜锦城轻笑一声,双手斜斜地滑入兜里,不紧不慢道:“看你睡的那么香,舍不得叫醒而已。”
说完他就向门口迈去。
齐飞月抡起拳头,在他背后做着恶狠狠的表情,但她很快就释然了,终归,先收拾,离开这里再说。
她进到浴室洗澡。
十分钟后,卜锦城果然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衣服,又看了看紧闭的浴室门,默默地坐在了床沿,闭上眼补眠。
虽然昨天晚上抱着她睡觉的感觉非常美妙,可似乎——美妙的有点过了头!
前半夜还好,她挺老实,后半夜——
卜锦城揉了揉额头,真没见过睡相这么差的女人!
齐飞月在浴室呆了将近半小时,洗了个澡,全身舒畅,虽然没有衣服可换,但也不影响她的心情。她推开门走出来。
卜锦城听到声音就睁开了眼望过来。
齐飞月看到他在,也不意外,撇了撇嘴,拿着他新买的毛巾擦头,边擦边说:“昨天晚上我没回去,你是怎么向我姐交待的?”
“温如槿。”
三个字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齐飞月便没再问了,坐在床尾,脸面向落地窗外,安静地擦着丝。
室内安静了下来。
卜锦城靠在床头,很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在我床上睡了一晚,你似乎并不生气?”
“生气有用?”她嗤眉。
“是没用,”他笑,手撑着床沿站起身,“但起码,能证明一些事情。”
“你又想说什么?”如今齐飞月已经非常了解他的逻辑了。
卜锦城欺身上前,夺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她把脑后擦不到的长给细致地擦干,然后甩开毛巾,将她抱入怀里,头埋在她的脖颈,嗅着她的香气。
“昨晚你很依赖我。”他说,“你知不知道你后半夜的时候,把我抱的死紧,像个八章鱼似的扯都扯不掉?”
这种事!
这种事!
他能不能不要讲出来?
事关颜面,哪个女人会承认自己——睡相差?
“卜锦城,你真讨厌!”骂不出更恶劣的话,她鼓着腮帮子瞪他。
卜锦城眉眼都染着笑,整个脸部冷硬的线条因这柔软的笑而软化了几分,他的唇贴在她的脸上轻轻地蹭着,“真讨厌?”
“废话!”
“说谎的女孩不可爱。”
“要你管!”
他低低地笑出声来,“我们两个,你负责管,我只负责——做。”尾声落,他的唇就堵住了她的唇。
晨起的风景里,俊美的男人怀中压着娇小的女人,肆意轻狂地掠夺着她。
齐飞月挣扎的没了力气,吃饭的时候,还是他抱下楼的。
坐在餐桌,她压根头都不抬,只埋头与早餐较劲。
卜锦城倒也不管她,只无限宠溺地给她夹着各式菜肴,等她放下筷子,他也搁下酒杯,抬眼问她,“吃饱了?”
“嗯。”
“那走吧,我送你去片场。”
齐飞月没理他,也没拒绝,拎了包就走。
卜锦城拿着钥匙跟在她身后。
出了门,刚要上车,齐飞月包里的手机就嗡嗡嗡地响了起来,她拉开包袋,拿出手机,只看了一眼就接起,“晚晴姐。”
“二小姐,陈志(男一号)死了。”
齐飞月微笑的唇角瞬间一僵,不可置信地惊呼,“什么?死了?!”
“是的。”
“怎么回事?”
肖晚晴说:“我也不知道,昨天还跟我通过电话,说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今天会来片场,没想到早上竟然——”
齐飞月问:“在哪儿?等我去了再说。”
肖晚晴把地址报给她。
挂了电话,齐飞月抬腿就往外走,被卜锦城一把拽住,“我送你去。”
“不用!”
这一次齐飞月是使了全身力气甩开他的,她看着他,目光冷而冰,“不要让我查出来,他的死与你有关!”
“你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