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因为这件出其不意的事,之后两人都没再折腾。
关上门,卜锦城收拾了床单,又换了一套干净的,然后进到另一个浴室,冲了好几遍冷水澡才消除掉身体和心中的慾望,出来后,就看到齐飞月已经躺在床上,看来已经收拾好了。
他关掉灯,走到床边,脱掉衣服,躺下。
这一夜齐飞月是如何睡着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在睡着之前,卜锦城是没有碰她的,连拥抱都没有。他躺下之后,卧室就恢复了一片安静,耳边传来的是他清浅又平稳的呼吸声。
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望着窗外,脸上是茫然和不安的。等她终于入睡,原本闭着眼的男人却忽地睁开了眼。他起身走到阳台,高大的身子在月夜下犹如天神,而他,执掌着这一片城的所有娱记公司的生死。
“明天开始,我只想看到《美姬》的报道。”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电话,向安阳吩咐。
安阳握着手机,看了一眼床头闹钟,十二点?总裁这个时候不该是美人在怀么?还有时间打电话?虽然心有疑问,但他却不敢想太多,立马应道:“好。”
挂了电话,卜锦城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默默站了片刻,这才回到房中,重新躺下,这一次,他伸出胳膊将她拥进了怀里。
第二天,齐飞月醒来,身边已经没了男人的影子,只床铺还有淡淡的余温。她躺在床上没动,睁眼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这才摸索着起床收拾。等她从浴室出来,准备拉开衣柜找个衣服换时,房门被打开,卜锦城走了进来。
“洗好了?”
他径自走向她,拥住,压在衣柜上索吻,这个吻有点秋后算帐的意味,吻的很深,几乎抵到她喉咙深处,又像是惩罚,带着噬咬般的狠意。
她昨晚勾引了他,却没能满足他。
齐飞月痛的轻哼,微微地挣扎,她穿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套薄裙,纤细单薄,整个腰身玲珑有致,她一挣扎,男人的手就瞬间不老实了。
卜锦城的手压在她的腰上,原本只是贴着,但是她一动,他的身体似乎就被唤醒了,本来有些凉气的手掌立刻变得灼热,沿着她的腰慢慢往上探去。
探到某个地方,她猛地一颤,他就不动了。
“有没有不舒服?”他沙哑着嗓音,边吻边问。
齐飞月双手没什么攻击地撑在他肩膀上,在他退开的时候,她微微喘息着说:“没有不舒服。”
“嗯。”他松开她,“先换衣服,再下去吃饭。”
他离开后,齐飞月打开衣柜。简单不失大气的衣柜内,秩序地挂着男士各种西装和衬衣,还有一部分区域是男士休闲装。视线再往左,挂满了女士服装,礼服,裙子或是家居服。
想到昨天晚上他顺手就从柜子里面拿出来的卫生棉,不禁有些自嘲——他是笃定了她会送上门的吧,所以东西准备的那么齐全。
她的手伸过去,拨弄了一下,看到衣服上都挂着吊牌,显然都是新买的。拿出一套家居服,拆掉吊牌,换好后下楼。
餐桌上摆着早餐,牛奶,鸡蛋,还有寿司,早餐面,水果,简单的两人餐。
齐飞月眼睛落在餐桌上,半天后才挪到一身清爽的男人身上,眸子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松开手走过来,问穿着家居服摆弄碗筷的男人:“都是你做的?”
说真的,齐飞月真不敢相信,在丰城创造无数个传奇,被称为丰城最无情男人之一的卜锦城在家里竟然是这么一副样子?
齐飞月不得不再次怀疑――他真的是卜锦城?
卜锦城面对她眸底讶色,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扯唇笑了下,拉开椅子把她按了进去,“吃饭吧,熬了红糖水给你,先喝。”
他从厨房里把红糖水端出来搁在她面前,随即拉了她身边的椅子坐下。齐飞月看着那碗红糖水,眉心轻轻皱起,“卜公子,我以为你会很生气。”
“我不会跟自己的女人生气。”他含笑倚在座位,看着她,雍容又倦懒。
齐飞月说:“哪怕你不生气,也没必要这样。”
卜锦城这次不看她了,拿起筷子准备开饭,“我的生活起居一向都是自己打理,包括做饭,所以,你不必觉得这是为了你。”
“那真不好意思。”她笑,“是我自作多情了。”
“也不算是自作多情。”他转头看她,“我的私人领地从不允许外人踏入,你是岂今为止,第一个能住进来的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