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一时站在那里没动。
过了一会儿,卜锦城才问:“柯桥呢?”
“不在丰城,查了一下他的行踪,去了上海。”
卜锦城冷哼:“倒是会挑地方,他以为逃到上海,霍尊就能保他安全了,照他这么能折腾的性子,那条小命早晚被他玩完。”
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他又生幺娥子。
卜锦城对柯桥不耐烦了,就说:“那些动手的人,一个不留,该查的查,该判的判,该拘的拘,没罪也要脱层皮,你去办,办好。”
“明白。”
安阳转身就又出了书房。
卜锦城坐在书房里没动,安静的房间内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坐了一会儿,他撑着手臂站起来,迈步出了书房,去了卧室。
卧室里。
乔妍正在向齐飞月解释正当防卫的合法性,门声一响,她就抬头看过来,见到卜锦城,她摊了摊手,说:“二小姐似乎受到不小的惊吓。”
“嗯。”
如果不是受到太大的惊吓,他也不会喊她。
卜锦城走过来,刚靠近床畔,齐飞月就立马扑了过来,抱住他的腰,卜锦城就顺势将她环进了怀抱,吻了吻她的脸颊。
乔妍看着,笑道:“这也叫因祸得福。”
“怎么让她不会有阴影?”卜锦城问。
乔妍说:“一般生了这种事,每个人都会留下阴影,主要看她恢复的速度以及周围环境的影响,还有他自身的心性,这事可不好说,我无法确定二小姐什么时候才会摆脱掉这种阴影。”
卜锦城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又看了一下怀中的女人,本来想问一下乔妍,今天这事她怎么判解时,想到齐飞月有可能会听进去,就抿了抿嘴巴,挥了挥手,让乔妍走了。
乔妍走后,卜锦城就拥着齐飞月坐在了床上。
只是没坐多久,公寓里又来了一个人,是薛洋,他是穿着制服过来的。
卜锦城直接把他唤进了卧室。
一进卧室,薛洋就脱掉警帽,往柜子上一放,跑到酒柜前,随便拿了一瓶酒出来,倒了一杯,喝完后,这才倚在酒柜上,气喘吁吁道:“我快被你折腾死了。”
“我看你好好的。”
薛洋愁眉:“上次徐国昌的事,你没告诉我是你做的,我就找上了晏家,结果,我差点被晏家那群老家伙用口水给淹死,只好不了了之,这次你又给我惹麻烦。”
“你精通法律,应该知道飞月这次是无辜的。”
“她哪一次不无辜啊?”
“说的是。”
卜锦城淡淡一笑,又问:“夜笙跟夏青筱呢?”
“在做笔录,应该马上就能出来。”
“嗯。”
卜锦城淡淡眯眼,捻了几缕齐飞月的丝捏在指尖把玩,不冷不热道:“让林柏呈在里面多呆两天,这次的事都是因为他。”
原本窝在他怀里安静的像个木乃伊一样的齐飞月一听他这话,就倏地抬起了头。
卜锦城看着她张嘴欲言的样子,挑眉:“不准替他说话。”
薛洋:……
有这样霸道的人吗!
肺腑是肺腑,见齐飞月抬起了头,薛洋也站起身,将刚刚放在柜子上的警帽拿出来,翻个过,从里面拿出一支笔来,又借了卜锦城的一张纸,开始问齐飞月一些问题。
有卜锦城在身边,齐飞月还算配合,问什么答什么。
问完之后,薛洋将盖了她的手印的笔录揣进兜里,又拿起警帽戴上,说:“我走了,这次也算托你的福,让我能有机会将这些人都抓起来。”
薛洋走后,卜锦城就问齐飞月:“林柏呈的行为,是你授权的?”
齐飞月压根就不知道林柏呈做了什么,但是一提到林柏呈,她的思绪似乎就活络了,她怔了怔,眨了眨眼,卜锦城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却摇头了。
卜锦城就眯眼:“你不知道?”
“不知道。”
卜锦城看着她说:“他把徐小玉刚刚稳住的一部分股份给偷转了过来,又换成了地产入到了齐氏建筑名下。”说完,他盯着齐飞月,一字一句道:“偷转股份是违法的。”
齐飞月一惊。
卜锦城又道:“但是经手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