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看不明白他脸上那层阴郁……
但转念一想,像他这么霸道,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身边的哪一个不是众星捧月般地拥簇着他。
而她那些话,在他看来,不像是实话,倒更像是挑衅吧……
眸子紧了紧,不想再惹怒他,把关系弄得更僵,只道,“那些话,你我心知肚明,根本不需要再重复。”
“心知肚明?呵,韩子清,我还真不明白,既然我对你不重要,那你又何必躲我,一躲就是五年呢?”秦炜逸逼近她,质问。
双目如炬,像是看见她心里去。
不知为何,听到她说自己对她而言,根本一点都不重要,心底就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那股怒火在他胸间燃烧着,越演越烈,无从泄……
“我没有躲你。”提起那五年,子清心头一紧,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别开脸,暗暗地咽了口口水,心虚地回他。
秦炜逸岂是那么好骗的人,抬手,捏住的她的下巴,扳正,让她的眼睛看向自己,“你敢说没有?那你装死是做什么?怕我找到你?韩子清,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子清被他那探究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揪着抱枕的手掌,沁出了一层薄薄地湿汗。
他的视线,太具有压迫感。
投射在她身上,就像是一把锋刃的利器,要将她面上所有的情绪都刺破,让她无所遁形。
子清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开口说的话,保持平静。
她弯唇,浅浅一笑,大方地承认,“对,我是怕你找到我,当年你那么恨我,如果我没有离开,我想,我也许也早就死在你手上了,那时的我,根本没有力量承受你给我的任何惩罚和报复,我能想到的就是逃离,逃得越远越好。”
说这些话的时候,子清脸上明明是带着笑的,可那笑容看起来竟是那样地晦涩。
秦炜逸紧紧地凝着她,像是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既然逃离,又选择回来做什么?还是你觉得你现在有能力承受了?”秦炜逸眯了眯眼,朝她逼近一分,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又加重了。
下巴那传来尖锐的疼,与脚上的痛,叠加在一起。
让子清顿觉呼吸困难。
可她咬紧着牙关,不喊痛,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只定定地和他对视着,“既然我敢回来,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不管前面等着我的是刀山,还是火海,这次我都不会再退缩,我会向所有人证明我的清白。”
“清白?”
秦炜逸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满地都是讽刺。
“韩子清,你要怎么证明你的清白,难道你想说,五年前那些事你都没做过?”
事到如今,她还想着为自己开脱,这个女人简直罪该万死,难道在她心里当真一点歉疚都没有?
“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五年前,我没有推孟子瑜,是她自己一头撞到车上的,跳楼的事也是。”
子清知道自己这样说,秦炜逸根本就不会相信。
可,她还是想把压抑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说出来。
“韩子清,你的意思是,孟子瑜会为了陷害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杀,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吗?”
她真把他当成傻子了是吗?
秦炜逸冷睨着她,深目里倾泻出来的失望和鄙夷是那样地重。
他的态度,在意料之中。
但亲耳听到,心里还是会有有些难以承受,子清自嘲地轻笑一声,“随便你信不信,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怨我,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欠你什么。”
不欠他什么?
很好,她竟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这句话。
“韩子清,你觉得两条人命,在你眼里都不算?”
两条人命……
这是什么意思?
子清怔住,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一眼疑惑地看着他。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状态不好,只写了这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