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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炜逸穿过马路,直接走进了对面一家药店。
服务员见他进来,连忙热情地上来迎接,“先生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消炎水和创可贴。”秦炜逸冷声说。
“好的,请问这两样是需要哪个牌子的?”服务员一边敬业地引导,一边询问。
“都给我拿最好的,速度,我赶时间。”说话的时候,秦炜逸不禁回头,透过店内的落地玻璃窗看了眼马路对面自己的车。
眼神里难掩担忧之色。
服务员见他一脸心急,很快地挑好了东西,结账的时候,秦炜逸接过东西,直接从钱包里拿了一张一百元递过去,“不用找了。”
说罢,便大步出了店门。
收银员还想要叫住他,却透过窗口,看到他不顾车流已经穿到了马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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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炜逸拎着刚买的药,快步走到车边。
他开锁,弯身坐进驾驶室,还未开口,就被子清那满脸泪水怔住。
眉心拧了拧,“是不是伤口很痛?”
说着,他抓过她那只受伤的手,触到那还在汩汩地冒着血的手指,眉心瞬间拧成了川字。
伤口很明显比他之前所看到又深了许多,不用想,以她的性子,一定是刚才,把她锁在车里,她为了想逃走,再次拉伤的。
“韩子清,你有没有脑子,这么作践你自己,痛的是谁!”秦炜逸被她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固执彻底惹恼,他从上而下地瞪着她,每一个眼神都透着危险的寒芒。
听到他的声音,子清偏头,怔怔地看着他那铁青的脸色,没有说话。
触到她那通红的眼眶,秦炜逸心口一紧,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积聚在胸口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她的手指还在流血,他咬了咬牙,收回目光,拿了刚买的药水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伤口不浅,流了很多血,隐隐可见那鲜红的血肉,秦炜逸拿着棉签很耐心地给她清理。
“要是疼,就喊出来。”掀目,看了她一眼。
子清靠在那,闭着眼睛,没有开口,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没有反抗,只任他处理。
秦炜逸见她这个样子,也没多说什么,只重新专注自己手里的动作。
当药水沾到伤口上时,子清疼得颤了一下,手几乎本能地往后缩,但被秦炜逸握着,也只是抖了一下。
本以为她会喊痛,没想到她连哼都没哼一声,只微微拧了拧眉,咬着下唇。
这样的她,让秦炜逸十分意外。
要知道,小时候,她可是最怕痛的,被蚂蚁咬一下都要哭上半天,更别说是打针了,那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而现在,这些痛,不用她说,他也知道远比那些要疼上上百倍,可她竟连哼一声都没有。
这五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变得如此隐忍坚强。
秦炜逸忽然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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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炜逸的确不知道,这些痛对子清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五年前,被他误会,他对她做的那一切,远比这些痛要痛一千倍不止。
不是身体上的,比身体更痛的是她那颗心,那颗义无反顾爱着他的心。
后来,她独身一人漂洋过海,吃了多少苦,她自己都忘了,也都麻木了。
直到生点点,她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一个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这些痛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