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说的我完全不明白,追问了几句他也不愿意多透露,显得有些忌讳。
但我却搞明白了王建安的身份,宗裁所的人,部门全名:宗教裁判事务管理所;当然,这是秘密身份,明面上他就是公安。
黄毛不肯多说,我也没心思去追问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爷爷的棺材;现在来看事情麻烦大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生变,最后竟然被一个恐怖的东西卷走。
我不知那个东西到底在图谋些什么,把那些“盗墓贼”都虐杀了,出手之狠辣果断,心计之深沉,令人胆颤。
黄毛之前没说错,鬼精鬼精,很多鬼是非常狡猾的,一点都不笨,恐怖电影里面那些道士一把桃木剑齐齐咔咔就把招来的鬼斩杀的场景,完全是在骗人。
这玩意可比人难缠得多,人还能看到人影,鬼上哪找去?
“你先别想太多,你爷爷不是一般人,他设下桃花阵肯定有后手,事情或许会有转机。”黄毛见我愁,拍拍我的肩膀道。
“真的?”我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我不知道爷爷是什么人,但目前来看,绝对不是一般人,一般人的棺材哪里会遭到这样的“哄抢”?
冯犟头反复说我爷爷不是好人,刚才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还这么说,还说爷爷的疯子。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不管爷爷是什么人,都是我最亲的爷爷,谁敢动他的棺材我就找谁拼命。
人总有一些原则和底线,是需要守护的,哪怕把命搏了。
黄毛点点头,却没解释为什么。
我也明白这种事他也没百分百的把握,便不再问了。
快回到乡里的时候,黄毛又道:“对了,冯景江刚才说什么为了钱去挖你爷爷的棺材,你别信,他在撒谎。”
“你怎么知道?”我疑惑,他竟然如此肯定。
“因为他回答之前想了,没撒谎直接说就可以,不需要去想措词。”黄毛道。
我恍然,有道理,依冯犟头贪财的性子,真要有人给他一百万,眼睛早就绿了,一次挖不成马上就会有第二次。但他没有,挖了一次没成之后就停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揭穿他?”我奇怪道。
“没用,冯家背后百分之百有个角色,你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会说的,因为有些事比死更可怕。”黄毛很严肃的盯着我。
我心里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交织在一起,朝着冲突越来越剧烈的方向展了。
先是红衣女受伤,然后是爷爷棺材被挖,结果动手挖的人被杀,还被剥了皮。
“另外,挖你爷爷坟的人没死光,有两个逃脱了。”黄毛道,说着将一张相片递给我。
我看了一下,正是刚才他从衣物堆里面翻出来的那东西。
上面一共六个人,五男一女,黄毛指着最边上的一男一女,道:“这两个逃脱了,如果遇到一定要小心,他们肯定对你了如指掌,会做出什么事很难说。”
我急忙点头,他们敢挖我爷爷坟,肯定调查过我;之后仔细看了一下这对男女。看起来都很普通,三十岁左右,男的嘴角有一道疤,女的没什么太明显的特征,但右手带了一颗玉戒指。
我暗暗记下,下次要碰到,可别认不出来。
……
回到乡里,我们仨人就呆在店子里戒备着,怕冯家人上门报复。
冯家向来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有股子狼性,这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绑了冯犟头,还揍了他一拳,被报复的概率非常大。
可结果冯家人并没有来,反倒是一个后生把我丢在冯家的摩托车给我骑了回来,放在店门口就走了。弄的我惊疑不定,还以为他们在摩托车上动了什么手脚。
检查一番,却什么问题都没有。
“冯家肯定闻到什么味了,不想和你正面冲突。”黄毛道。
我也奇怪,冯家怎么突然怂了?冯大牛可是个不肯吃亏的狠茬子,冯犟头就更不用说了,标准的老人渣。至于阴谋基本可以排除,冯家人多势众,要报复我还真没那么麻烦。
难不成……是因为冯大牛和汪氏那档子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等到天黑也没见他们来,曹楠便和黄毛离开了,让我有事立刻通知他们。
我应下,早早的把门关严实,铳上膛以防万一。
这一晚我休息的很不好,一方面是心焦,爷爷的棺材没能找到下落,心里愧疚不已,早知道就在墓碑下埋俩地雷,谁挖炸死谁,你大爷的!
另一方面是噩梦连连,一闭眼就能梦到哪四个被活剥了皮的“盗墓贼”,屡屡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
捱到早上,三叔来了,他昨天带婶娘去市里看病不在家,早上得到消息立刻就干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