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把握?”我看向胡来。
“这个……”胡来愣了一下,道:“就是猜测和直觉,没什么证据。”
我微微皱眉,刚才推测蛊女想要控制守陵人正裔,只是猜想,正如胡来所说,没有证据。
冯犟头中蛊了,不代表冯大牛也中蛊了,曹楠看起来也挺好,目前只有自己中蛊,而且还是疑似,因为之前并没有验出。
“先礼后兵,要不咱绑架冯犟头刑讯逼供?”曹楠建议道。
“没用!”黄毛摇头,道:“如果冯犟头真被蛊给控制了,他说实话就是个死,你怎么用刑都不会有效果;况且他虽然刚刚复原,能经得起几下折腾,万一泄露,整个冯家都会找我们拼命的。”
“现在对我们来说,金盆乡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冯家人再调转枪头对付我们,那就真没容身之处了。”胡来也道。
我顿时有些头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自己这身上的蛊,猴年马月才能搞清楚?
“要不然,找个蛊师问问?”我希冀的看向胡来,他曾经说认识一个蛊师,只是远在湘西的苗寨,但只要对方肯帮忙,距离不是问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帮忙,因为我和他实际算起来,只有一面之缘,是赶虫路过碰巧遇见的。”胡来有些为难,顿了顿,道:“要不这样,我给他写一封信,如果他答应了,就带你去那边。”
“不能打电话吗?”曹楠抓着脑壳问道。
“蛊苗寨别说电话,连电都不通,很原始。”胡来直摇头。
“那也行!”我急忙点头,这是救命的稻草,无论如何也要试一下;有蛊师帮忙,就算解决不了,也能指条道。
之后他们说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半个小时候,曹楠来短信,说他煮了两颗鸡蛋滚拭了一下,没有现中蛊的迹象。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打开店门做生意。
这段时间生意都荒废了,只见花钱不见进项,横财倒是了一笔,但我不敢用。
下午,冯三顺来了,从我这里拿走了六千块,把我心疼的直哆嗦,当初危急时刻,一口气答应他给十倍;两个月白忙活,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是冯家还需要他盯着,真想赖账。
赶集日忙活了一天,天黑后,我早早的关好门窗,准备过夜。
做了一顿晚饭犒劳自己,刚放下碗筷,手机突然震动一下,来了一条短信,竟然是曹楠的:河寨码头,速来,有情况,我们在一起,别打电话。
我心头猛的一跳,立刻收拾了一下东西朝西边的废弃码头狂奔过去。
河寨码头,就是的盗墓女曾经约我会面的地方,是个废弃很旧码头,杂草茂密,人迹罕至。
十来分钟河寨码头就到了,靠过去一看,河边有火光,但很昏暗,看起来像是鬼火一样。
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夜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秋天的寒意太重了,还是感觉有什么差错,总感觉阴森森的。
我心里有些毛,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去哪找曹楠他们,于是摸出手机准备给他短信,不能打电话,短信总是可以的,询问一下他们在哪。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我后面捂住了我的嘴,手掌冷的像冰块;我顿时浑身寒毛炸立,掏出牛角刀准备拼命。
“是我!”一声熟悉的声音制止了我的举动,是曹楠。
我扭头一看,果真是曹楠,不由大松一口气,道:“你吓死我了,手根冰条似的。”
“我都快被冻死了,能不冷么,跟我来,前面有重要的现。”曹楠道,说完便在前面带路。
“什么情况?”我急忙问。
“那口金棺出现了。”曹楠道。
我心头一跳,金棺出现了,它不是落在了鬼王手里么?但我已经不好多问了,跟着曹楠一直朝着火光的方向摸过去。曹楠走的挺急,我几乎是一溜小跑才能跟上他。
但让我有些奇怪的是,那火堆明明就在河边,看着并不远,结果走了十来分钟还没到。
那火堆,好像也在移动。
我急忙停下,问:“怎么回事,那火堆怎么好像在移动?”
“到了你就知道了。”曹楠回头道,或许是真冻的不行,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僵硬。
我心里猛犯嘀咕,又跟着走了几分钟。
就在这时,天上的乌云乍泄,一缕月光缓缓洒了下来,顿时将周围的一切照的蒙蒙亮。
我眼睛顿时涌上一股热流,顿时,眼前的场景全变了。
河不见了,杂草不见了,旁边乱哄哄的矗立着一个又一个低矮的坟头,赫然是一片坟山,许多坟头已经被冲刷的露出了棺材和白骨,墓碑许多已经倒下,满地狼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弥漫。
而更让我惊恐的是,眼前的曹楠也变了,变成了一具干枯尸体,浑身绿毛,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泛着阴冷的光,冲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漆黑的烂牙。
“嘛呀!”
我吓的膀胱一紧,差点没尿了。
上当了!
这根本不是曹楠,而是一个邪祟。
没二话,我转身就逃,有多快跑多快,疯了一样。
“嘿嘿嘿……”
“桀桀桀……”
“哼哼,哈哈……”
“……”
于此同时,四周时不时出各种阴冷的笑,笑的我汗毛炸立。
这分明是一片乱葬岗,不见纸钱不见香烛,连墓碑也是木头立的,棺材也是那种薄皮棺,根本不像样。
毫无疑问,自己怕是陷入鬼窝了。
熟话说,不怕鬼哭,就怕鬼笑。鬼要是哭了,说明只是碰巧撞见,不一定会害人,但如果鬼笑了,那就没有任何余地了,就如同阎王笑着冲你招手,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