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属于沿海城市,空气湿度较高,且温度相比北方高很多,尤其春秋冬三季的对比,如今秋中的温度尚不亚于刘小草老家T市的夏季,刘小草在厨房一待就是六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给水洗的似地,浑身都冒着油烟味。
熏地自个都受不了,迎着风一路走回住的地方,那身上的油烟味才稍稍散一点。
小阁楼里空间小,而且在顶层,每次下班回到家,一开门那扑面的热气竟比屋外的温度要高上十来度的样子,十分闷热,一扇小小的窗户也基本不顶用,小草身上总共就还剩一千多,根本不舍得买风扇。
楼下几层是单元房都有独立的浴室,小阁楼那么点大也装不下浴室。
刚来的时候,刘小草都是用盆在小阁楼里洗,这边还没洗完,那边就又出一身汗,洗了给没洗似地,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根本不适应这里的高温,晚上热地睡不着觉,几乎都是刚睡着又被热醒。
好在房东人很好,见她一个小姑娘家的确不方便,特意在小阁楼的旁边弄了个小型铁皮屋,接了太阳能的水管,给她建了个小型浴室。
回到小阁楼刘小草就迫不及待地钻进浴室,洗到一半的时候刘小草突然隐约听到旁边有轻微的粗喘声。
刘小草不动声色地边洗边细听,眼尾悄悄扫向浴室的小窗户,就见一双眼睛在那里瞪地溜圆。
刘小草心里暗恨,面上不显,悄悄把水调到最热,猛地拉开小窗户把喷头对准窗外的那双眼睛。
“啊……”屋外传来一声惨叫声,紧接着传来乒乓的倒地声,还有花盆破碎的声音。
刘小草快速套上睡衣,拎着她抵门的木头就跑了出去。
因为楼顶就住了她一人,且也没人上小阁楼来过,浴室的小窗户又小,而且小窗户上还有一层防盗栏,刘小草还从来没注意过这方面的问题。
等她追出去时,就看到楼梯口的一个背影,刘小草想也不想地就追了下去,老房子加上阁楼最高六楼,那人的惨叫声倒是把五楼的人都吵醒了,已经有人拉灯,却没一个人出来。
刘小草一路追着脚步声往下跑,时至深夜,乒乒乓乓的脚步声在空矿的楼道里格外的响,却没一人关注。
她追人追到三楼的时候,脚步声已经是向楼道里跑了,顺着脚步声追到一户人家,刘小草站在门前,冷冷地看了眼门牌号,“319”方才抬手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