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因为时间的缘故,云倾凰和容景就直接赶到了南海边境与青冥等人汇合。
南海边境已经被萧绝等人彻底的围堵住,一座座散着寒光的火炮陈列在皇城周边,气势威严,城内的南海士兵全都小心紧张的盯着,目露恐惧。
时隔五年,再次踏上南海这片地方,云倾凰心中感慨万千,放眼望去,忍不住叹息起来:“想不到仅仅五年,当年的青葱南海,就变成了这般凋零的景象。”这五年,容景可真的没少打压南冥寒,就连大街上的行人见到他们,也是脚步匆匆,好似很害怕的样子。
“走吧,这个时辰应该是南冥寒的早朝时间。”男人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却是话音极冷。
云倾凰暗暗摇头,景这些年貌似一直和南冥寒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又不一下子消灭南海,又要让南冥寒整日提心吊胆,呵呵,真是够腹黑的。
此刻的南海皇宫,往常金光闪耀的龙椅宝座变得极为暗淡,大殿上空旷至极,杂乱至极,所有的东西都被摔在地上,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洗劫一般。
南冥寒丝凌乱的坐在阶梯上,手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咽下肚,他笑着,笑容带着一些莫名的癫狂之感:“呵呵,你不走,不如陪我喝一杯如何?”
龙浅身着一身太监服,他垂眸瞥了眼南冥寒,一把接过那杯酒,话音幽幽:“这酒,你不会是下毒了吧!”
“事到如今,你有什么可怀疑的。”南冥寒眉头一挑,眼底不经意划过一丝幽光,他接着道:“说实话,你怎么想到躲我这里来了,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吗?”
“我知道,所以我来看看你最后的惨样,就要离开了,要知道,我可不想看到云倾凰那个瘟神。”
一口喝下杯中酒,勾了勾桃花般的嘴角,却在下一刻,脸色骤然间惨白,一口黑血‘噗’的一声吐出,龙浅踉跄着脚步倒在地上,瞪大着眸子,完全没想到南冥寒递给自己 的那杯酒里的有毒的。
“你……”
手指在颤抖,一双桃花眼渐渐的失去了光,仿佛珍珠蒙上了灰尘,龙浅咬着牙,他想要叫人,可喉咙里就像有铁沙一样,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只能任凭死亡一点点的侵蚀着自己……
龙浅死了,死的如此简单干脆,连一句话也没来得及吐出口,如此的意想不到。
“既然当初在断崖有你有我,那今日云倾凰来报仇,你和我就都逃不掉,我们两个皇帝死在一起不委屈,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到了孟婆桥前,我们一定要好好和她老人家说一说,下辈子,一定不要让我们在碰到云倾凰这个变态,不要输的这么惨……”
看着冲进大殿的众人,南冥寒笑了,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下:“容景,云倾凰,我已经帮你们解决好了,就请你们高抬贵手,不要在牵连南海百姓了。”
“你喝了毒酒。”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轻轻眯了眯凤眸,云倾凰面无表情。
有因就有果,如果不是他们当初阴谋陷阱的想要让自己万劫不复,也不会有今日这等事。
权利,说到底,还是为了他们心底那些贪念欲望而已。
不自觉的,云倾凰转头望向身旁的男人,容景终归也是人,是人就免不了各种想法,那他,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也有执念吗?
“云倾凰,你上前点,我想最后在……咳咳……看你一眼……”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喷出,南冥寒颤抖着手,可是终究没有迎来云倾凰,他笑了,笑容中带着无比的自嘲,他一点点的磕上眼,极缓,极慢……
那个清冷倾绝的女子距离他好遥远,遥远的就像那无数个日日夜夜,年年岁岁,牵绊着他,却是终究无法触及,是自己穷尽一生也无法得到的。
他错了,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和云倾凰这个女人作对,不该一念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