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臣嗯了声,湿漉漉的头下,一双沉亮的眼睛,黑黢黢的。他看着她,脸上有些尴尬,抬手挠了挠头,问:“我昨晚喝多了,抱歉。那个,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夏晓雯挑眉道:“说了。”
叶臣脸色不变,沉黑的眼睛依旧看着她,下意识地咬了下唇角,问:“说什么了?”
“你说”夏晓雯故意顿了下,眼神淡淡,“你昨天和白鹭滚床单了。”
叶臣一时气得没说出话,愣了一秒,坚决地说:“胡说什么,我不可能说这话。”
“那你怕说什么?”
叶臣看了她片刻儿,说:“没什么,我吃完早餐跟你一起去片场。”他走到书桌前,开始吃早餐臣,吃东西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很多。
夏晓雯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他吃饭,突然说:“你大衣上有白鹭的香水味儿。”
叶臣嚼着包子的嘴巴不动了,眼睛看着她,一秒钟后,笑出一声,“你属狗的吗,鼻子那么灵。”
夏晓雯的脸色渐渐暗下去,“那是真得喽,你们……”
“抱了一下而已,别瞎想。”叶臣无所谓的语气,让夏晓雯更是不悦。
她都不知道这么介意是为什么,最初知道叶臣和白鹭有奸情时,她更心痛的是失去白鹭这个朋友,是被朋友伤害后的悲愤,可现在想到叶臣和白鹭抱在一起的画面,她心里就是不痛快。
夏晓雯斜他一眼,“言而无信。”说完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没死而羊绒大衣,朝门外走去。
“喂,不用跟她们挤,我送你去。”
“不用你送,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
叶臣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粥都没来得及喝,拿起外套追出去。他快步走到楼下,看见夏晓雯弯腰上了商务车,随即车子就开走了。
他微微吸着脸颊,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子,轻呵一声,倒是笑了。闹了半天,夏晓雯是因为白鹭留在他大衣上的气味,跟他怄气呢。
这女人的鼻子还真跟狗鼻子似得,嗅觉敏锐。在车上,白鹭只抱了他一下,他当即就下车了,被山风吹了那么久,她还能在他身上闻到其他女人的味道。
这说明什么?
叶臣唇角不禁弯起,手指轻轻蹭了下鼻子。他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专属于自己的味道,她记住了。
他转身上楼,回到房间。看着凌乱的床铺,并排摆在一起的枕头,还有书桌上她整齐排列的护肤品,他再次笑了。清晨明媚的阳光仿佛照进他心里,暖洋洋的,舒服。
他走到床前,弯腰拉起深紫色的蚕丝被,熟练地叠好。方方正正,标准的豆腐块。这个手艺还是在美国留学军训时,练就的。
在美国的那段时光,忙碌又悠闲,学业上的努力刻苦,总是可以填满白天太多空虚的时光。唯独到了深夜,曲终人散,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住所,孤独总是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
每每这时,他总会想到樱桃树下,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夏晓雯,那个将来要成为他妻子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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