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楼上自己房间,整个人跟散架似得躺在了床上,浑身没有半点力气,手里一直攥着手机,等待欧阳探长的电话。
她拿了浴巾到浴室洗澡,手机就放在洗手台上,生怕漏接了电话。等她洗完澡,正在穿衣服的时候,手机果然响起来,是欧阳探长打来的,可带来的并不是好消息。
“夏小姐,检验室的血样样本沾了蒸馏水,污了。”
夏晓雯顿觉浑身一震,大脑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巧?”先是新证据劳力士手表被盗窃,然后检验室的血样样本出现问题,这一连串的巧合链接在一起,真是一个大大的讽刺。
“对不起,夏小姐,我有负你所托。”欧阳探长黯哑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歉意,随即冷静下来,说:“这事儿确实很奇怪。夏小姐,在你收到这块染血的劳力士手表后,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么?”
“没有,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夏晓雯坚定地说,正因为事情关系重大,她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绝对不敢透露任何信息,就连叶臣,她都没告诉。
“这就奇怪了,好像有人早已知晓我们的所有计划,每一步都走在我们前面,把前路都给封死了,摆明不想让我们继续追李文宇的案子。”
“那样就意味着寄包裹的人和盗窃劳力士手表的人不是一伙人,而在美国跟踪你的人……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想到这一点,夏晓雯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仿佛穿过层层谜团,依稀看到了隐藏在黑暗后面的真凶。
欧阳探长沉思片刻儿后,说:“很有可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的调查早已在他的监视之下,这个人不希望重提旧案,处处阻挠。”
夏晓雯:“这更加印证了他的居心叵测,我相信这个幕后主使者就是杀害李文宇的凶手。”
欧阳探长忧心忡忡,“可惜我们的线索已经断了。”
夏晓挂断电话,背靠在洗手台前擎着手机呆。满脑子都是沾染的劳力士手表,到底是谁寄来的包裹,又是谁掌握了她的秘密调查。眼前仿佛团团迷雾,越来越看不清。
浴室门轻轻叩响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答:“我这就出去了。”她收拾妥当自己,拉开浴室的门,抬眼便看见叶臣站在浴室外。
“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晕倒了呢。”
夏晓雯:“我太累了,刚才在浴缸里睡着了。”她转移话题,问:“孟医生走了吗?”
“还没有,跟妈在楼下聊天呢。”叶臣似乎不太喜欢聊别人的话题。
夏晓雯:“我看妈是有意撮合叶徽姐和孟一泽,给她们创造机会呢。”
叶臣轻笑一声,“瞎撮合什么,我看没戏。”
夏晓雯想到遇到孟一泽相亲那次,心想也许真得没戏吧。不合适的两个人别人再操心,她们也走不到一块去。
“你去洗澡吧,我先去睡了,今天挺累的。”夏晓雯刚要转身离开,手臂倏地被叶臣抓住。
她回头,撞上他沉黑的目光,问:“干嘛?”
叶臣眼底闪过一丝促狭,说:“进来帮我搓澡。”
夏晓雯才不上当呢,每次帮他搓澡都干坏事,这次她绝不再上当。遂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说:“不,你自己去洗,我累了,先上床睡了。”
叶臣被拒绝,也没生气,挑起一边嘴角笑了声,朝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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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客厅,孟一泽起身告辞,“叶夫人,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