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紧接着扑过来,一头扎进赵青云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失声痛哭。
陶卫民冲过来,抱住赵青云的胳膊,把他的袖子卷起来,后面跑过来一个刑警,掏出急救包,将他手臂和额头上的伤口一口气包扎好。
刘越从赵青云的怀里挣扎出来,不好意思地擦去了眼泪,咧咧嘴笑了。
“麻痹的,居然没躲开!”赵青云看着包扎好的伤口,脱口而出,想想太过粗鄙,赶紧闭嘴。
刘越这才想起来,问:“老赵,伤得怎么样?”
“没事,只破了点皮。”赵青云举起受伤的手臂,笑着挥了挥。
武警战士将老洛从地上架了起来。
二黄的身体也跟着被拽了起来。原来,它咬住了老洛的胳膊,死死没有松嘴,全身几乎都被鲜血染红了。
赵青云忙走过去,抱住了二黄的身体,呼喊道:“二黄,二黄!”
二黄睁开眼睛看了看赵青云,确认他没事之后,才松开了嘴,再次闭上了眼睛。
“救救二黄……”赵青云大叫一声,突然眼前一黑,“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老赵,老赵!”刘越扑过来,蹲在地上,抱住赵青云的头,大喊道:“来人啊,把他们都抬出去。”
几名刑警跑过来,与刘越合力将赵青云和二黄都抬出了破砖窑,送上了面包车,急速向山下驶去。
陶卫民走出砖窑,站在原地,透过密密的树林,仰望漆黑的天空,长长地松了口气。
赵青云被送到县医院,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又用急救车送往临江市的省人民医院。
当一个人面临着死亡威胁时,会激出强大的意志力,忘记肉体上的痛苦。
但是,危险一旦过去,精神松弛了下来,生理上的透支便会加倍显现出来。
连着几天来,赵青云都是在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中度过的,吃不好,睡不香,体力严重透支,又经受了一场死亡的威胁,他混身酸痛,昏软无力,身体状态接近了虚脱的边缘。
强打起精神挺到了省人民医院,一躺在手术台上,赵青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梦里还梦见再次与老洛和下线狭路相逢,这次他先下手为强,和二黄联手,揍得这帮歹徒哭爹喊娘、满地找牙……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赵青云躺在了一间豪华的病房里。
病房里亮着一盏桔黄色的小灯,出柔和的光亮,给人温馨的感觉。
赵青云缓缓游目四周,对面的墙上挂着宽大的液晶电视,豪华的沙,名贵的地毯,淡绿色的窗帘。
独立的卫生间,外面还有一个客厅。
一篮鲜花放在桌上,清香的百合似乎还带着新鲜的露水,没有难闻的苏打水味道,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弥漫其间。
如果不是手上打着点滴,床边摆放着一整套高档的医疗器械,赵青云一定会以为自己躺在某个星级宾馆里。
窗外传来清脆的鸟啼,空气凉爽怡人,整个病房一片洁白,流淌着特有的静谧安宁,病房的门敞开着,客厅里一人正逆光而立,身形婀娜,周身涂抹着金色的光晕。
“青云哥,你醒了?”朱宝从客厅里走了进来。
她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按钮,房间里的窗帘自动向两边收起。
明媚的阳光照进了病房。
“宝儿,怎么是你?”赵青云惊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