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公爽朗地笑了:“先生,莫非有难言之隐?”
这词用的让蒋占魁很是尴尬,只能苦笑着道:“不瞒您说,我在县城里丢了一样东西,请赵老弟帮我找回来呢。”
七叔公说:“先生,身外之物,何足挂齿?”
蒋占魁有些惊异,忙问:“七叔公,那你帮着算算,这身外之物什么时候可以失而复得?”
七叔公掐指一算,脸露喜色:“嗯,东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赵青云听了,忙掏出手机看看,却只能苦笑摇头,山上没有信号,他上山之前跟蒋占魁说了,已经和朋友约定好了,东西拿到手,立即回电话的。
赵青云不急,蒋占魁真急了:“多谢大师指点迷津。小赵,我们赶紧下山吧,不好让人家久等了。”
那可不,道上的人物,都有点小脾气,万一人家等得不耐烦了,一拍屁股走了,岂不是更费周折。
七叔公突然叫道:“不好!”
赵青云和蒋占魁异口同声地问道:“七叔公,怎么了?”
“等等,我再仔细算算。”七叔公闭上眼睛,一手拎着猎物,一手掐着指头,念念叨叨地比划了一会儿,还是神色黯然:“依老朽推算,似乎……缺了点什么?”
啊?蒋占魁脸色煞白。果真如赵青云所说,那些个家伙东西拿到手,没有原封不动还回来的。
这个时候,蒋占魁并不是太相信七叔公的话。
七叔公当然看得出蒋占魁的半信半疑,他接着又说:“先生,物人皆非事事休。”
“此话怎讲?”蒋占魁越的糊涂了。
七叔公闭目而言:“物非原物,人非原人,大事休矣。”
什么意思?物不是原来的物,这有可能,但,人不是原来的人,你这不是胡扯淡吗?人家小姑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才过了两天,还能不是原来的人了?
蒋占魁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又追问了一句:“七叔公,可有破解之法?”
七叔公神情严肃地说:“先生,但凡可预测之事,总归有破解之法。”
“那我这事该怎么破解呢?”蒋占魁心想,反正他说他的,我干我的,未雨绸缪,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七叔公手捋胡须,又盘算了一番,叹道:“唉,天命不可违啊!”
这一句,说得赵青云和蒋占魁都在云里雾里,可任他们再怎么问,七叔公均笑而不答。
蒋占魁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再探什么究竟,只催着赵青云赶紧下山,等真有了疑惑,再请七叔公指点迷津也不迟。
下得山来,刚出了山口,赵青云的手机便响了,是黄二狗打来的,听口气还挺着急,说是手提拿回来了,问赵青云到哪里碰面。
赵青云想了一下,便说:“去望江楼吧,我要没到,你找个包间先喝口茶。”
这会儿,蒋占魁对七叔公的话多少有些信服了。
越是这样,便越是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