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雄冤枉她,她只能找证据,但一个外人居然敢冤枉她,她哪里受得了。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吴辰,把她丢出去!”
吴辰不是任人使唤的主儿,但看到凌菲儿此时的愤怒,还刚刚看到她爷爷时的两行泪,知道她很不容易。
“谁叫我怜香惜玉呢,就替她做一回打手吧。”
吴辰心里这样想着,带着一丝威胁,一丝玩味,看向钟丽芬:“你是自己滚出去,还是让我把你丢出去?”
“一个乡巴佬也敢在老娘面前放肆?识趣的立刻滚出去,否则老娘让人打断你的腿!”
钟丽芬看吴辰穿的很穷酸,都不正眼瞧他,再说,她连凌菲儿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把吴辰放在眼里?
“本来我不想对女人动手,打你居然要打断我的腿,打你这种蛇蝎女人,也不算有失风度!”
吴辰淡漠一闪,一巴掌扇在了钟丽芬另一只脸上。
“啪!”这一巴掌,比凌菲儿打的那一巴掌,更加清脆,更加响亮,力道更大。
“啊!”钟丽芬惨叫一声,满眼惊恐,她无法相信,在她眼里连屌丝都不如的男人居然真的敢打她?
而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她的身体横着飞到了病房外面,重重的砸在地上。
人民医院通往特级病房的走廊,走过来一男一女。
女的四十多岁,雍容华贵,穿金戴银,她是凌菲儿的三婶,钟丽萍。
男的穿着白大褂,不苟言笑。
他叫程玉刚,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心脑血管疾病的权威。
钟丽萍身上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息,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故意装出来的,说话的声音很尖锐,透着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傲气,便面上却很客气,脸上带着些:“程医生,我公公和我二哥忽然变成了这样儿,都是你忙里忙外,日夜不休的照看,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治病救人本就是医生的职责,谈不上辛苦,况且我和凌傲云是生死之交,于情于理对老爷子的病我都会尽心尽责!”
程玉刚一脸严肃,问钟丽萍:“老爷子和傲天的事儿我已经告诉你大哥了,他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钟丽萍叹了口气,似乎是很无奈,其实带着一点阴阳怪气:“你还不知道大哥,他一心痴迷于艺术,两年前去了巴黎,一次也没回来。家里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大哥却说他在搞艺术创作,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治好二哥和父亲,说三个月后他就回来!”
“程院长,我们自然会竭尽全力的医治父亲和二哥,可你都不敢保证能治好他们。您和大哥是至交,要不您帮忙劝劝他,让他赶紧回来主持大局。万一,我说万一,我爸和二哥真走了,大哥肯定会埋怨我和傲天,即便是他不埋怨,大哥怎么找也得见他们最后一面吧?”
程玉刚冷哼一声,吹胡子瞪眼:“这么大的事儿,什么艺术也必须得放下,回头我就给凌傲云打个电话,如果他不回来,我就去巴黎,绑也得把他绑回来!”
“那就麻烦程院长了。”钟丽芬表面在笑,言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