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阿痴摇了摇头。
三角眼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鬼头这个名字?”
阿痴更迷茫了,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人叫这名字,他虽然失忆了,但是他还知道鬼头是啥玩意。
鬼头道:“大头是跟着狼头大哥的,狼头大哥是霍老板的小舅子。”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又继续耐心地说道:“我就是大头的小兄弟鬼头,你难道不知道我来干什么?”
阿痴不解地问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鬼头一阵狂笑,忽然一脚踹在阿痴的裆部。
阿痴弯下了腰,他感觉裆部有点不舒服。
鬼头正要继续踹腿,旁边那个汉子拦住了鬼头,“大哥,他说不定是新来的,大头吩咐过我们,现在风头紧,尽量低调行事。”
鬼头眨了眨眼,又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阿痴皱了皱眉眉头,耐心地想了想,“我记不起来了。”
“奶奶的,你在耍我!”鬼头一声怒吼,又是一脚踹在了阿痴的裆部,他之所以叫鬼头,似乎是因为他跟别人的鬼头过不去。
这时,张麻子从店里跑出来,点头哈腰地说道:“鬼头大哥,误会了,误会了,他那敢耍你,他本来就是个傻子。”
“咦?”
“等一下燕子就回来了,我这里还有一点,先帮她交上,剩下的你们等下再过来,你看行不行。”
“他真的是傻子?”
“千真万确,你想在这里,谁敢不知道您鬼头大哥的名号啊。”
“嗯,那也是。”鬼头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张麻子手里的三张华币百元大钞,带着两个小弟走向了下一个店铺。
张麻子脸上虽然很多麻子,心还是很干净,只是有点色,一个正常的男人,哪个不色?
阿痴不色,那是因为他现在傻,如果他不傻呢,会不会也有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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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带着小小办完手续回来了。
她听了张太太的一番话,走进了蛋糕店,“有人欺负你了?”
“嗯。”阿痴点了点头。
“他打你哪里了?严重不,我看一下要不要上点药。”
燕子心里过意不去,阿痴是因为给她看店挨了揍,自己关心一下是理所当然的。
但不巧的是张太太讲述过程的时候没有着重介绍细节。
更不巧的是阿痴很听话。
他稍微皱了皱眉,随后听话地连同内裤一起脱下了长裤。
“你……你……谁让你脱裤子了?”燕子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哦。”阿痴穿回了裤子。
小小拍着手喊道:“哇,我看到了阿痴的小JJ,好大啊。”
街上有很多小伙伴,其中难免有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小小见过。
“你给我住嘴!”燕子的脸红到了脖颈,她迅速地望了望店外,庆幸没有人看到这边。
一个中午,燕子都在羞涩和忐忑中煎熬着。
四年了,她又看到了男性的伟岸,小小说的没错,阿痴真的很大,大的让她瞠目结舌。
这个死男人,难道是老天派来欺负我的吗?她的心中泛出了异样。
我在想什么呢?他就是一个傻子,不行,我得赶紧把他弄走,走的远远的,越远越好。
请原谅一个失去男人四年多的女人心中偶的涟漪。你没吃过香蕉,可能不会去想,假如你吃过一次觉得很好吃,等再一次看到它,你不由得不去回味它曾经给你带来的美味。
这便是人的本能,抛开枷锁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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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两百。”鬼头又带着两个兄弟来到了蛋糕店。
燕子低着头,乞求的声音说道:“明天行不行,我今天刚给小小办了入学手续,真的没钱了。”
“不是不行,后天也行,你不交都可以,但是我给你开出的条件你不答应啊!”
“……”
“有福你不享,只要你跟着我,难道我鬼头哥还亏待了你不成?”
“不行,你说的那个我绝对不会答应。”燕子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坚毅。
“那这两百块钱你现在到底交不交,你知道,这是大头哥的,我也是按规矩办事,今天交不出来我就得按规矩砸你一个柜台,不然的话我鬼头哥以后怎么在这条街上混。”鬼头抽出了腰间的铁棍。
“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样?”鬼头对燕子的胡搅蛮缠有点生气,举起了铁棍。
小小见此,跑过去撕扯着鬼头的衣服,喊叫着:“不要欺负我妈妈。”
“你给老子闪开!”鬼头一抖胳膊,小小一个趔趄,摔倒在蛋糕店的柜台上,嘴巴碰出了一点血丝。
燕子看了看小小没有大碍,强忍住怒气,正要再做恳求。
“你为什么要欺负小小?”
一声疑问打破了空气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