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樱、骆林等人也看了过来,骆樱微微蹙眉,骆林心里也有些狐疑,再看向脸上笑容不变的尚嬷嬷,心里有些明悟,觉得祖母之所以会叫上曲潋,是怕只叫自家的姑娘过去见客,目的太明显,会教贵客不喜欢,所以将常在骆府小住的表小姐也一起叫过去充数。
骆樱拉着曲潋,对尚嬷嬷笑道:“那阿潋和我们一起过去。”
“尚嬷嬷,等等,我也和你们一起过去吧。”席姿笑嘻嘻地过来,挽住骆林的手,对尚嬷嬷道:“是不是淑宜大长公主来了,我这当晚辈的,自当过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
尚嬷嬷目光微闪,笑着对席姿点头。
席姿松了口气,幸好自己猜对了,来的贵客真的是淑宜大长公主。
骆家姐妹们看着席姿,心里奇怪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提前知道淑宜大长公主会来?想到席姿的大嫂是镇国公夫人的内侄女,以为她早就知道淑宜大长公主会来。
等一行人离开了水榭时,水榭里的那些姑娘都骚动起来。
她们没想到一向深居简出的淑宜大长公主今日竟然来参加骆老夫人的寿辰,不管淑宜大长公主今儿为何而来,若是能在她老人家面前露个脸,意义非凡。此时只恨她们是在平阳侯府作客,没有主人家叫唤,并不好像席姿那般跟着过去,毕竟席姿之所以能这般理所当然,也因为她大嫂是镇国公夫人的内侄女,与镇国公是姻亲,所以她跟着去,也是合情合理。
骆樱气得小脸绷得紧紧的,拽着曲潋的手有些紧,让曲潋吃疼之下,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骆樱也没在意,继续隐晦地瞪着席姿。
席姿睨了她一眼,一副骄傲的模样。
两个小姑娘在用眼神厮杀,曲潋在心里用爪子挠着地,肿么办?有什么借口离开?
等到了嘉善堂时,她都没现有什么借口可以离开,反而被骆樱扯过来插.在她和席姿中间。曲潋见她们两个气鼓鼓的模样,心里有些羡慕她们的率性,只有被长辈们宠爱的孩子,才能这般活沷,不像她表面上怎么规矩怎么来,示弱是常事。
尚嬷嬷进去通知后,便对她们笑道:“姑娘们请进,淑宜大长公主也盼着能见见你们呢。”
在场所有的姑娘们眼里都充满了惊喜,但脸上却努力地作出一副矜持端庄的模样,务必要给淑宜大长公主一个好印象。可是当她们进去,看到站在淑宜大长公主身边的少年时,顿时都愣住了。
尚嬷嬷没有说镇国公世子也在啊?
虽然因为这里多了个少年而慌乱了下,不过小姑娘们很快便恢复自然,进来给淑宜大长公主和骆老夫人请安。
屋子里的人并不多,除了骆老夫人和淑宜大长公主祖孙俩外,还有几位与平阳侯府关系密切的几家老夫人,曲沁、骆槿和骆家的几位夫人作为晚辈陪在一旁,皆是站着。
看到席姿也跟着骆家的几个姑娘一起过来,众人都愣了下,不过因为景德侯府的老夫人也在这里,倒没有显露出什么异样。
曲潋像往常一样混在骆家姐妹中,低眉敛目,并不起眼。
只是,不知怎么地,自打进来时便觉得一道极为犀利可怕的目光在身上逗留,让她差点冷汗都出来了。只是屋子里的人太多,她也不好抬头查看,更不敢看向淑宜大长公主身边的那个少年,就怕他会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什么事情来。
等请安完后,她飞快地抬头睃了一眼,很意外地现淑宜大长公主身边的少年此时含笑站在那儿,目不斜视,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谦和守礼,反而让人赞赏。
曲潋心里有些惊讶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不过她这口气还没松下来,便对上了淑宜大长公主那双锐利凛冽的眼睛,骇得她赶紧低下头。
不仅曲潋被骇住,在场的其他姑娘都有些怯怯的,显然淑宜大长公主身上那种与平常老太太那种慈眉善目的模样相反的刚硬凛冽,实在教小姑娘们难以承受。
“好久未见公主了,听说您老人家来了,所以晚辈便厚着脸皮过来了。”席姿笑着道,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淑宜大长公主,看起来娇憨可爱。
淑宜大长公主脸上浮现笑容,微微缓和了她身上那种刚硬凛然的气息,整个人显得亲切了不少,也让那些小姑娘们的压力没这么重了,反应也从容了不少。
“你有心了。”
席姿抿嘴而笑,继续娇憨地道:“这是应该的,您老人家这般厉害,晚辈还想要多和你学学呢。”
一旁的景德侯老夫人笑道:“公主莫听她乱说,小孩子家家的,就爱凑热闹。”
“祖母,人家说的是真的。”席姿跺脚,一副被冤枉的模样,逗得人忍不住笑起来。
淑宜大长公主看着面前这四五个像花像嫩生生的小姑娘,笑着对骆老夫人道:“瞧着都是好模样,还是你有福气,有这么多贴心的孙女。”
“你说哪儿的话,孙女多了,也要愁……”骆老夫人忙客气地回着。
突然,淑宜大长公主目光落在一处,笑道:“哎哟,这孩子真是生得俊,快过来给我瞧瞧。”
众人连忙望过去,当看到淑宜大长公主说的人时,心中都跳了一下。
当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时,曲潋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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