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唉声叹气的起炕,看着身上的纱布,微微的活动了一下,穿上了王奶奶亲自为他纳的那双布鞋,走出了门外,来到了另一间卧室。
大家都已经醒来了,但是他们似乎都有些不开心,二毛不在,安诗如,水儿,闰土,都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
“呦,这是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们别难过。”辰逸安抚着。
可是大家的情绪并没有好转,辰逸这个时候脸色有些变了,走到了还在昏睡的王奶奶身边,用手指捏住了她老人家的脉搏,片刻之后他就松了口气,道:“这不是好好儿的嘛,到底怎么了,就算是放个闷屁,也能闻着点儿味儿啊。”
“哥,你看看你晾的那些野猪肉吧。”水儿终于忍不住说道。
辰逸有些好奇的看向了窗外,这个时候,辰逸有些无奈了,欲哭无泪,现在他死的心都有了,为了过冬,辰逸把野猪肉拉成一条一条,在盐水里浸泡是防止坏掉,然后风干,就成了猪肉干儿,有这些食物,就完全可以过个好年了,但是就在这一个晚上,那些猪肉上全被浇满了粪,人不能吃,连狗都不吃。
辰逸双目睁的圆圆的,因为钢牙紧咬,他脸上的肌肉起起伏伏,他被气的浑身都在抖,颤声问道:“这,这是谁干的?”
“二毛已经去问了,我想是村长,他吃不着,也不愿意让别人吃到。”安诗如神情不悦道。
辰逸听后坐在了炕上,问道:“有证据吗?”
“还要什么证据?很明白的就是他嘛,昨天晚上你是没看到,村长反复的问这些猪肉为什么能吃,很明显的。”安诗如说道。
“我知道,肯定是他,但是你要有证据。你个妮子,就是这样,要用王奶奶的话说,你这就是政治觉悟不够,凡事都要讲证据,讲原则,你就是因为不讲证据,怨我拿了你的玉,这就是典型的唯心主义,如果还是打小日本儿的时候,你就应该拉出去毙了。”
“臭村儿,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和你认错,但是你能不能别老在这件事儿上抓住不放啊?我知道,你是在生村长的气,但是请你不要把气撒在我头上。”安诗如委屈道。
“废话,我不但生村长的气,我也想和你生气,你就这么一件事儿做到了我的眼里,我明了和你说,我就想找你的茬儿,以后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所以,现在我就想让你不痛快,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让我不痛快。”辰逸说着走出了门外,似乎不怕脏,抓起了那些风干了一半儿的猪肉,一条一条的扔到了大门外,这一系列的动作,他都没有喊出声,按理说,一个人做这样的动作,喉咙中会抑制不住的出声,但是辰逸却没有。
但是在安诗如的眼里,辰逸明明是喊了,只不过是在心中呐喊,而且不单单是一个声音,而是一句可以连在一起的话,就是“虎在平阳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