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医务室呆着,大概几天的时间,辰逸也记不清了,不过他感觉好久都没有见到习谷风了,这个妮子是真的生气了吗?
辰逸手里提着一本书,独自上了顶楼阳台,宿舍楼最高只有六层,在这个地方,已经算的上是高层建筑了,所以辰逸所坐的位置,几乎可以看得见整个城市的夜间的灯光,有人说,看一个城市的繁华程度,就看晚上这个城市的灯火,灯火越辉煌,就说明这个城市越繁华。
邯郸作为河北第三大城市之一,有悠久的历史,也有很深的文华底蕴,但是辰逸所在的地方,只是邯郸所辖的一个县城,地方不大,就这个学校,也是因为建筑是邯郸乃至河北数一数二的,才骗了“邯郸”这个两个字当学校的前缀。
所以,这个地方的灯火并不辉煌,很多时候,一个人看到满天星光和夕阳的无限的时候,如果是两个人在一起,心中的甜蜜便会无限的放大,可是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心中总是会升起一种莫名的哀伤,这样的行为数据,如果要从心理学上研究的话,那是涉及到,知觉,认知,情绪,行为的领域。
不知道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些无聊的人,研究出这些不能吃不能用的东西,不过想想的话,也在情理之中,千年以前,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KTV,也没有LOL,人们总是会闲的没事儿干,一天天的在家里研究星星怎么不落下来,太阳怎么会升起来,类似一种叫做哲学的东西,看准了一个研究任务,用现代心理学家的话说,这就是“行为数据。”然后就开始研究这个任务。所以有了那些《周易》,《圣经》什么的东西。
而现在辰逸可没有心思研究这些,虽然这个地方同样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KTV。但是他的心里却被另一种东西所填满,空虚,寂寞,冷。
他翻了翻手中的《现代汉语词典》,突然学着小胖子的口吻,朝着天台下面喊道:“蛋呐,习谷风你个死妮子,把老子扔到这里,你就跑球了,你好歹出来见老子一面啊。”
“你为什么要见她一面?”
“老子是她带来的,她个坏妮子不管老子了,老子就感觉脚踩不到地上,就像是打架,力从地起,老子连马步都站不稳,怎么打架?”辰逸自顾自的说着,突然身体一紧,回过了头,映入眼帘的自然便是习谷风那眉目含笑的美丽脸庞,心中一紧张,脚下一滑,整个人就从七楼楼顶滑落下去,在空中,辰逸是仰着头的,平躺的样子,只见他突然便摆正了身子,一把扣住了七楼天台的依托物,手臂用力,纵身一跃便把自己的整个身体带上了天台。
习谷风依旧是那样的笑着,体态婀娜的来到了辰逸的身边,道:“好玩儿吗?”
辰逸没有说话,故意转身不看她,坐在了地上,一脸赌气的样子。
习谷风也坐在了他的身边,说道:“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个学生叫做马思远,在学校好勇斗狠,算得上是无恶不作了,人家三年高中,他上了六年,不知道欺负了多少女学生,打是该打,甚至可以杀,可是这个地方是学校,你的行为无异于给其他学生言传身教,你也不想看见我们国家的下一代都变成好勇斗狠的恶人吧?遇上不平事,就要管,可是我要和你说的是一个方法的问题,在国内,校园里,社会上,甚至是政界,军界,都不同于战场,在战场上其实是最简单的,遇到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在国内呢,还要注意一个影响的问题,有时候你看似做了一件小事,却很可能让一个城市,甚至是一个省份产生动荡。”
辰逸听着习谷风的话,说道:“那马哥就是二鬼子,比二鬼子还可恶,把学校的学生当成了他的慰安妇会所,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我去杀了他。”
“呵呵,这个人还不能杀,因为他是学校外界一个小规模社团的代言人,在学校里办的一些事情,都是在给那个社团制造财富,如果他死了,那个小规模的社团就会直接进学校来,马思远可恶,也是个学生,不懂得用刀子,也没杀过人,可是如果那社团的人进来,那就可能给学生们造成生命危险。”习谷风说着,蹲在了辰逸的面前,绑着辰逸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从他的怀中取出了那根长长的烟锅子,帮他放了一些烟草,点燃之后,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