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放假,政府已经调整了假日,但是也没有改掉这国庆的七天长假,辰逸所在的学校更是放了十一天,两头的周末都不上课。
几乎在放假的头一天晚上,学校的人就已经走了个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都是舞蹈社,音乐班的学生,因为放假开学之后,要办一个叫做的“开学典礼”的东西,辰逸也不知道是啥球玩意儿。
这些学生们据说要排练节目。
辰逸现在除了习谷风什么时候回来这件事,对其他的毫不关心,也因为前几天图书馆的管理大妈因为家里有事儿也走了,这个给图书馆整理书籍的任务就交给了辰逸。
辰逸推着车,上面放了一些文学性的书,口中不时的出一阵漫不经心的声音,“安妮宝贝《八月未央》,A架三层,弗朗西斯.梅斯《托斯卡纳的艳阳下》,C架六层,梅斯啊梅斯,其实你应该叫‘没事儿’,你就是闲的没事儿,‘把葡萄藤埋在土里,他就会生根芽。’这不是废话么,把葡萄藤埋在土里,还得施肥,浇水……”
辰逸放好了两本书之后,又拿起一本《圣徒与罪人》,淡淡道:“这本书还不错。”
“是不错啊,人的痛苦,大多数不是来自重大的事件或者打击,而是在岁月的流逝中,由于心灵的流离失所而经历的让人窒息的状态。所以说,一个人生活在世上,先要找到归属感,让自己的心灵有个归宿,让自己有一个信仰,才会不走错路。”
声音很苍老,但是也很稳健,辰逸把这本书放好之后,回头冷笑道:“原来是我们伟大的汉奸校长,关敬山先生。我信仰的是三清道主,你信仰什么?”
“呵呵,我信仰布尔什维克主义,你懂什么是布尔什维克吗?”关敬山手中提着一个布袋,坐在了附近的一把椅子上问道。
辰逸不屑一顾的脸色突然变的柔和,倒不是因为关敬山的话,而是他想起了王奶奶,他说:“我当然知道,我奶奶和我说过,但是我偏不和你说。”
“那你信仰它吗?”关敬山问道。
“你个老头,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辰逸说着,把一本书放在书架上,说道:“一个人的信仰只能有一个,你也别蒙我,三清道主是我们国家的国教,道教,皇帝都是认可的。布尔什维克,我很喜欢,但是不能信仰,因为信仰了,就是对他们两个哲学派同时不尊敬了。”
关敬山听后皱起了眉头,道:“这样的信仰,可以存在,可是怎么能担起大任呢?”
“我靠,怎么不能,布尔什维克,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它的意思是‘多数’,奶奶和我说,当年俄毛子有个人叫列宁的,人家就是融合了很多的道不同的人,建立了一个共同的理想,在你这儿怎么就自成一派了?我奶奶说,全天下的人,只要是好人,不管是信什么的,都是布尔什维克。”
关敬山真的有些傻了,没想到这个十六岁的小孩儿可以说出这样一番话,话粗理不粗,“全天下的人,只要是好人,不管信什么的,都是布尔什维克,这不就是布尔什维克的最终目标,共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