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点头:“对啊,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啊。”
“不对,好像我不该问这样的问题,”楼画月已在暴怒的边缘,“你没事这么贤惠干什么?!”
清池往后缩了缩,感觉好像自己洗砸了的样子,还是鼓起勇气道:“我偶尔心血来潮会贤惠一下下的……”
楼画月忍无可忍:“好像这个问题也不太对,我真是气糊涂了,”他抬起头冲清池吼道,“谁让你洗的?!本王的法衣可以随随便便用阳间的东西洗吗?!”
北九渊想起清池勤勤恳恳地帮冥王洗衣服,如今却换来冥王这般暴怒,便移身挡在了楼画月和清池的视线中间,挑着眉冷冷道:“她也是一片好心,你提前并没有说不可以,怪得着她?”不得不承认,看见楼画月快炸了的样子,北九渊心里还是很舒坦的。
清池扒着北九渊的腰探出半个头来,对楼画月点头:“你好像是没说哦……我洗得可费力,手都冻僵了哦,除了我师父,我还没给谁洗过呢,你不能怪我的哦。”
楼画月气得脸都歪了,着实很想教训她,但是听她后面说的那两句话,怒气又莫名其妙地消了一些。他很嫌弃地看着手上这件快废掉的法衣,没好气道:“就算我没说,亏你是个道士,阴间的东西能和阳间的东西沾边儿么,常识好吗!”他咬牙切齿地又道,“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会给我洗……现在好,这法衣与普通衣裳有什么两样?啊,我怎么会救了你这么个家伙,真是倒霉……”
“啊?与普通衣服一样了吗?”清池把法衣拿过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道,“我看颜色和手感还是差不多的呀。难道平时你这法衣穿了都不洗的吗?”
楼画月阴测测地道:“怎么洗,难道要用黄泉河里的水洗越洗越脏吗?法衣不是普通的衣服,不能水洗只能干洗,请问你的脑子呢。”
“哦,那你平时是怎么干洗的呢?”
“用术法就能让它恢复如新。”真是奇怪,都这个时候了还跟她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
“那你快用术法恢复啊。”清池道。
“……”果然扯这些都是没用的。楼画月现,跟她说话真是费劲啊,简直心力交瘁。这都洗过了,要是还能恢复,他用得着这么大的火?
清池瞅他眼神就知道没用了,也觉得挺可惜的,道:“那你说说,怎么才能让它恢复如新呢?”
已经这样了,事到如今也没法挽回,只有另想补救之法。
楼画月捏着鼻梁沉吟了一会儿,才绷着声音道:“每日用香熏三个时辰不可间断,一直持续到七七四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