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想待羽微一行人回到花家大宅的时候,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之前被杨云拍坏的大门依旧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再没有人费心去修缮。
于是,羽微便带着众人熟门熟路的先去了姜逸常住的那间客房,将重伤的他安顿下来。客房内一应铺盖细软俱全,与之前姜逸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两样,由此也可以看出,花家人的确走的匆忙。
他们这一走,花家将近万年积攒下来的基业算是就交待在这儿了,不过想来也是,子孙后代的性命总比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死物要强多了。
“啧啧,杨贤弟,我早就和你说过,与人交谈时要注意言辞和语气。唉,你总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现在怎么样,人都被你吓跑了。”张恒挑挑眉,斜视杨云一眼,十分惋惜的说道,“这回可好,想找个人问两句话都不成了。”
“怎么就是我给吓走的?当时你的态度也不比我好多少吧。”杨云淡淡的说道,“再者,郁……他都敢派人上门来挑事了,那么派人上门来‘请人’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照现在的局势来说,花家人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嘁,事到如今总得做些什么吧,难道就由着他如此嚣张的在你我的辖区内撒野不成?”张恒不悦的说道,“被困罗酆山千年的耻辱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这等奇耻大辱,自然是一刻也不曾忘记的。”杨云斩钉截铁的说道,“只不过他已经谋划了上千年了,自然是方方面面都已经筹谋完毕了,贸然行动,最终受害的只能是你我。”
“哼,我自然知道。”张恒一屁股坐到了床边的圆凳上,沉着一张脸不再说话了。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们……说的……那个‘他’究竟……是谁啊?”躺在床上的姜逸皱眉问道,“其实……这件事……多多少少……跟我和羽微……是有些……关系的,两位若是……有什么话……大可以……直说,不必……拐弯抹角,说不定……我们俩……还能……帮上忙呢。”
“这个……”张恒闻言顿了顿,随即和杨云交换了几个眼神,达成了某种一致,“这件事自然与你们二人有关不假,因此我与杨贤弟并没有刻意背着两位说话,这件事具体是怎样的,我们心里也没谱呢。”
姜逸狐疑的眯了眯眼睛,随即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其实……花家人……应该还……没走光,之前……那小个子……来犯的……时候,因为我……的原因,竹隐先生……和花家人……生出了些……嫌隙,最终脱……离了……花家,于是……我就顺势……将小黑托……付给了……他,想必他这……时候应……该还在百……草堂躲……着呢吧。”
“此言当真?”张恒从圆凳上站起身来凑到了姜逸身边。
姜逸点点头。
“那还等什么呢,现在有什么事能比这事还重要的,我现在就去百草堂。”张恒兴奋的说道。
“帝君,还是让我去吧。”羽微拦住了张恒,轻声说道。
说罢,还向姜逸使了个眼色。
“你……就让她……去吧,两位……又不认识……竹隐先生……和小黑,如此……找起来……一定会很……麻烦的,再者……我还有……些其它的……情报要与……两位分享……的呢。”姜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