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将信将疑的扬手拆开了手中的信封,从中展开了一张薄薄的信纸,纸上只用了寥寥数语便将眼下冶城究竟是个什么境况、大金字塔那边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况说了个清楚明白,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孟老额前的一双剑眉便拧了起来,脸上原本还算平和的神色也渐渐的笼上了一层阴霾。
“这信中的内容,你们几个也相互传着看一看吧。”说罢,孟老将信纸递给了一位站立位置离自己最近的警卫,语气沉重的说道。
而余下的一众警卫当中的领导们则是早已经对这信中的内容好奇不已了,这时候听见孟老这样说,自然也都是一窝蜂的凑了过去瞧那信纸。
孟老抬眼望向羽微,思忖半晌,这才开口道,“不知道帝君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意识,像这种事咱们还是应该早些谋划出个章程来才是啊。”
“嗨,这还有什么可谋划的。从前不知情还好,现在咱们既然已经确认了有这么一回事儿了,自然是要帮助帝君将大金字塔给夺回来了。有咱们这老些人在,总不能还让那南方来的老小子骑继续在咱们帝君头顶上拉屎撒尿吧。”一位长相粗旷的老警卫一时看罢了信,不由得怒从心生、两眼冒火,直嚷着要立刻出兵攻打大金字塔,将杜子仁赶回他的罗浮山去。
站在一旁的人忽然听见了老警卫这样的叫嚷,只得先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出些什么难听的来,随即,则婆心苦口的劝说道,“哎呀,老李,你先不要激动嘛,你看咱孟老不是还没话呢嘛。再说了,这事儿要是就这样给宣扬了出去的话,不但咱们帝君脸上无光,就是咱们这些个人少不得也得把这几百年的老脸面都丢净了。”
说罢,见那老李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不由得继续道,“你可别忘了,今儿个上午咱们还被那个自称是帝君跟前儿的事务官的瘦子指使的团团转呢……”
“唉,当初不是不知道实情嘛,若是知道了,咱们又何至于在他一个后生面前做小伏低了,那当场就直接把他给拿下了。”老李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虽然心里尤自不忿,但却也没有像之前一般的大吵大闹了。
方才劝服老李的那名警卫见老李已经有些冷静下来之后,便松开了捂着他嘴巴的手,随后转过头又去和孟老说了起来,“孟老,我觉得那事务官之前跟咱们所说的,这几位昨夜所犯下的那事儿,大约也是因为他们偏帮着咱们帝君被南边儿来的那位现了些许的端倪,所以才故意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由头将他们押到咱们警卫队里的。这会儿既然已经澄清了这一点,那就别再为难他们了,毕竟在眼前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咱们帝君那档子事儿才是顶重要的呢。”
立在另外边的羽微此刻对对方互相商量的话听得虽然有些不清楚,可是从对面这些人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神情来看,她估摸着自己这回带头办的事儿大约是有戏了,只不过……,羽微偏过头看了看那扇位于墙壁上方巴掌大小的小天窗,此刻,窗外的的天空依旧是一片澄净瓦蓝,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动荡即将生时的模样,不由得又有了一些忧心,究竟不知道自己此法会不会成功的将杜子仁给引出来。
“这会儿又在想什么了?”姜逸看她瞧那小窗子瞧的出神,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羽微摇了摇头,“你说,咱们这边都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可大金字塔里的那位怎么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不得不说他还真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