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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外。
一辆辆的囚车在左右全副武装的虎贲精锐的包夹下走出天牢,汇成一条直线,沿着道路笔直向前,速度不快,却也不慢。
地面上除了精锐的机甲战士包围囚车,最有也还有两排装甲战车,就碾压着路边,每一辆装甲战车都顶着一架机枪,光看着就有够吓人。
表面上的押送力量就这些了,至于暗地里还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押送死囚的队伍徐徐向前,不多时就离开了人工湖,进入了真正的街区。由于早在几天前街道封锁就已经撤离了,所以此刻大街的两旁已经聚拢围观的人。
此时这些人立即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居然和某些古装电视里演的一样,对着囚车扔鸡蛋,蔬菜,染料包,等等东西,口里大骂着“汉奸”,“卖国贼”,“邦联走狗”之类的,其中更有不少喊污言秽语的。而张夫人那里更是成为了“重灾区”,没一会儿她的囚车上就挂满了菜叶子,鸡蛋液,臭袜子,之类的。
民众心中的戾气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的引爆。若不是有战车和机甲战士包夹着囚车,恐怕他们就不仅仅是扔鸡蛋那么简单了,要说他们会冲上去将张夫人他们咬死,估计都不会有人怀疑。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囚车队伍也一路上向前,并且收获一路的垃圾,甚至一些负责押送的战士都遭受了池鱼之殃,身上也挂了不少垃圾。
终于,在标准时间上午十一点,囚车使出一个街道,开始向下一个街道进。也就在这个时候,前头的马路中间轰然爆炸,火光冲天,碎石飞溅,声响响彻整条街道。与此同时,左右两层的建筑物的中层位置也相继的生爆炸,轰轰轰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碎玻璃如同雨点一样落下。
场面瞬间就混乱了起来!那些前一刻还在释放心中戾气的人们这一刻全都惊叫起来,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擦,你挤我我推你,狼狈的四散逃离。有不少甚至朝着马路中间的押囚队伍涌去。
负责押送犯人的校尉立即高声大喊,让所有战士备战的同时,也让民众们不要惊慌。与此同时,随行的警察们也忙活起来,反正他们要的任务也就是控制场面,维持秩序。真要是有什么战斗,还得依靠那些机甲战士。
结果……除了爆炸之外,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生!劫囚车的人的影子都没有。这仿佛就是有谁在搞的一场恶作剧。押送队伍就这样耽搁了半个多小时,一颗子弹都没有射出去。于是乎,队伍再次上路。至于那一堆爆炸后的烂摊子,当然有人去收拾。
可是,押送队伍还没有走过两条街道,爆炸又一次生了。依然是一片混乱,然后是“一地鸡毛”。结果任然不见有半个劫囚的人出现。
那名校尉在请示上头之后,满心郁闷的下单了再次前进的命令。然后……爆炸再一次生!那个校尉,还有押送的战士们简直快要被弄疯了。一并快要被弄疯的还要那些围观的民众。各种谣言在网络上喧嚣尘上,甚至弄得守候在其他沿途街道上的人们都不敢再留下来,一个个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再蠢的人现在也知道这个热闹不好凑。
这个时候,押送队伍距离“西市刑场”大约还有一半的路程。乱糟糟中,校尉再一次的请示上级。而这一次,这个“请示”却直接的被送达到了大汉帝国皇帝刘景业这里。
这下子,政事堂里的人可真的是看了一场“好戏”了——听了一路的响!
刘景业心里的怒火已经快要抑制不住的爆出来了。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按照他的预想,应该是那些江湖中人中了自己的全套,然后再被他一网打尽,他便能够在众臣面前大涨脸面。然而此时此刻,他甚至感觉到下面有一些异样的目光看向他,仿佛就是在说:“这就是你要我们看的好戏?”
涨脸不成,反被打脸!刘景业还是把地下世界江湖中人想象的太简单了。他还真以为他们会赤膊的和他干一架。可事实上他们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任凭你有什么精美的布置、算计,我不接招,我按照我自己的路子来,看你怎么办。
像现在,你在明,我在暗,我一路搞事过去,磨不死你们。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就掌握了主动权。接下来,刘景业这边完全就只有被动招架的份。现在摆在刘景业面前有两条路,要么硬撑着继续将囚犯押送到刑场行刑,要么打道回府,先将死囚关回牢房。
当然其实还有第三种,那就是就地处决!
大学士邵文清站了出来,谏言道:“陛下,使出突然,为今之计,还是先将犯人押解回牢房,择日行刑也不迟,现在应全力将闹事歹徒拿下,以安民心。”
至于刘景业闹的校花,他当然自动无视了。
不少人纷纷站出来附议。
刘景业阴沉着脸,道:“传朕旨意,继续将犯人押往刑场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