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么一骂,我跟红霞的脸都红了,立刻明白嫂子受到了刺激,问题很复杂,后果很严重。
翠花跑到了旁边的玉米地里,盈盈地哭,抽抽搭搭,肩膀一抖一抖,样子楚楚可怜。
我过来晃了晃她的肩膀:“嫂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不禁逗,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别生气。”
翠花说:“俺不是气你,是气红霞。”
我说:“那我替红霞给你赔不是了,她比你小,别跟她一般见识。”
翠花说:“你就是护着她!这才成亲一天,你俩就这么放恣,以后还不上天?”
我说:“她是你弟媳妇,咱是一家人啊,我不护着她,护着谁?”
“那你把俺当啥?”
“嫂子啊,我也护着你啊?谁欺负你,小叔子照样跟他拼命!”
“那管啥用?可你是……红霞的男人。不是俺翠花的男人。”
我有点奇怪,这两天翠花很反常,平时大大咧咧,啥都不怕,最近怎么老喜欢哭?
跟琉璃嘎蹦儿那样,一碰就碎。怪不得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作为小叔子,总有办法逗嫂子开心,于是我两手一伸,过来哈她的痒,去挠翠花的咯吱窝。
这么一挠不要紧,翠花立刻被逗笑了,满地打滚,一边滚一边求饶:“初九饶命啊,不敢了,嫂子不敢了。”
“那你起来,跟我们一起干活,快呀,不然我还咯吱你。”
翠花跳了起来,抬手理理头:“别闹了,让人家看笑话。”
再次回到田地里,翠花也没那么矫情了,脚步欢快起来,精神也愉悦起来。
其实女人很好哄,有时候你一个眼神,一个轻微的动作,她们就屈服了。
晚上回到家,劳累一天,吃过饭,洗完澡,迫不及待扎进了棉被。
两口子就这样,一旦尝到男女之间那种事儿的好处,就会变得欲罢不能。
我跟红霞又胡闹起来,这一次的动作比较猛烈,动静也比较大,弄得屋子里的墙壁咚咚响,炕席也丝丝拉拉响。
男人跟女人的身体一起颤抖,一起震撼,红霞的声音也从呢喃变成了嚎叫。
她跟当初的桂兰嫂一样,一嗓子喊出来惊天动地,把屋子里几只偷食的老鼠吓得出出溜溜乱窜。
外面架子上的鸡咕咕嘎嘎乱叫,掉下来好几只。
院子里的大黄狗也警觉起来,竖起耳朵一个劲地乱吠。梧桐树上的鸟雀扑扑楞楞飞得一只不剩。
我俩一次次升上愉悦的巅峰,又一次次跌进快乐的幽谷,腾云驾雾,身体轻得就像两根羽毛,在天空里飘啊飘,荡啊荡,一次又一次。
从太阳落山,一直到鸡叫三遍,还没停。
以后的七八天,都是这个样子,一如既往。搞得梨花村半道街的人都被吵得睡不着,喊街骂娘声也响彻一片。
一个礼拜以后,翠花在那边也受不了拉,抄起一块砖头砸墙,一边砸一边嚷:“干嘛呢你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烦不烦啊?”
爹跟娘在北屋里也没睡,爹一个劲地抽烟锅子,娘也竖着耳朵听。
两位老人家特别焦急,相互看了看,哑然失笑。
娘说:“想不到咱们家初九这么猛,都鸡叫三遍了也没停,这样下去,小身子怎么受得了?”
爹把烟锅子在炕沿上磕了磕说:“不能让他俩胡来,折腾得太勤快,有孩子也托不住,咱还等着抱孙子呢。明天你去告诉红霞,让她跟初九节制点。”
娘一听不乐意了,老脸一翻:“咋让我去?你咋不去?”
爹脸一红怒道:“我是公公,儿子跟儿媳妇的床帏之事,做公爹的怎么好意思开口?应该你这做婆婆的去疏导。”
娘咬咬牙说:“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实在不行,明晚起,我就躺他们两口子中间,让她们啥事儿也干不成。”
娘拿定了注意,干脆起炕了,推开门,现外面天光大亮,东屋的鼓捣声还没停。
于是,老太太过来敲门,啪啪啪,啪啪:“初九,你个混小子,开门!”
我跟红霞吓一跳,赶紧停止动作,因为在关键时刻,红霞的小脸蛋也涨得通红。揭开被子问:“谁?”
娘在外面说:“我,你老娘。”
我问:“你干啥?忙着呢?”
娘说:“你起来不起来?不起来我就踹门了。”
没有办法,只好从红霞的身上爬起,穿衣服下炕,过来开门。
心理非常不乐意,恼怒地问:“娘,啥事儿?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娘抬手点了我额头一下,骂道:“混小子,折腾起来还没完没了了?不知道那种事儿会伤身体吗?这样下去,身子骨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