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一瞅,笑得更厉害了:“喔,这不是狼,是狗啊,杨初九家喂的狗,它是……狼狗!”
“你说啥?这狗是杨初九家的?”
“是啊,它叫辛巴,一条善良勇敢的狗,还是狗王呢,专门咬狼!”
江百岸说:“老子真他妈倒霉!大姐,我在飙血啊,你先救人行不行?不然我的血就流干了。”
小丽说:“那俺要问问你,为啥会被狗追?你干啥坏事了?辛巴是从来不咬好人的。”
江百岸都要疼死了,汗流浃背。咬着牙解释:“我是杨初九的朋友,今天找他喝酒,结果半夜……梦游,自己游到了野地里。醒来就看到了这条狼,然后逃你这儿了……。”
“喔,原来是这样啊?”
“大姐,救命啊,求求你,别管它是狗是狼,先救救我行不行?”
“不行,如果你是坏人咋办嘞?初九说了,不要随便跟陌生男人说话,这条狗他专门安排保护俺的,辛巴最乖了,四年前,它还是一条狼崽子的时候……。”
江百岸绝望地都要哭了,想不到小丽会从四年前说起。
可能是职业习惯,整天给孩子们讲课,把江百岸也当学生了。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等她讲完,那根钢筋从这头就捅百岸兄嗓子眼了。
男人再也无法承受,不再搭理女人。
双手一较力,丹田混元气瞬间爆,一股浑厚的内力从双臂升起,用力按住了上面的铁栏杆。
同时,两脚也灌注了全身的内力。
就这样,他生生将那根钢筋从后面挣脱了出来。
钢筋在出来的瞬间,江兄的身后传来一声咆哮,鲜血跟三峡大坝放水那样,哗……。
不单单铁门上是血,地面上也流成了血河。
然后男人从栅栏门上掉在了地上,啥也不知道了。
虽然剧痛无比,可江百岸在晕倒前还是瞅准了地方。
他没往那边倒,因为辛巴还在那边,张嘴巴瞪着他。
他害怕狼,所以掉在了小学校的里面。
扑通一声,男人不动了,小丽也吓坏了。
“啊!你咋了?咋了啊?辛巴,快去叫初九,快呀,救人!”
辛巴得到命令,身子一扭,跑回村子去了,给我报信。
当时,我睡得正香。
因为刚喝了不少酒,酒精的麻醉让我瞅到周公他老人家。
一盘棋没下完,外面传来了狗叫:“汪汪汪!嗷嗷嗷!“
辛巴的身体直立起来,前爪子扑在窗户上,将窗户挠着咯吱咯吱响。
先听到的是香菱,香菱晃晃我:“初九,你快起,辛巴回来了,是不是姓江的出事儿了?”
猛地抬起头,我也听到了狗叫声,赶紧穿衣服。
走出家门,天还没亮,我问:“辛巴,咋了?”
“汪汪!嗷嗷嗷!”辛巴尾巴一摆,扭头窜上了山道。
我不敢怠慢,觉得江百岸可能是遇到了狼群,于是抄起院门背后的一把粪叉,跟着辛巴冲出了村子。
没想到辛巴三转两转,把我领到了奶奶庙的小学校。
铁门里面,我瞅到了狼狈不堪的江百岸,也瞅到了手足无措的小丽。
“小丽姐,咋了?”
小丽说:“俺不知道咋了?这男人爬墙头,自己把自己扎了。”
“糟糕!”我觉得自己惹下了大祸。
让狼陪着江百岸睡觉,本来想吓唬这小子一下,天知道他慌不择路,会来爬寡妇墙头?
他可是小燕的表哥,也跟大东二东是表兄弟,出了人命咋交代?
于是,我赶紧说:“快!开门!开门啊!”
小丽这才拿钥匙捅开门。
我冲进去,赶紧扑过去摸他的鼻子跟手腕。
呼吸还在,脉搏跳动微弱,这是连惊带吓,再加上失血过多,造成的暂时休克。
哪儿都是血,夏天的衣服不多,衬衣跟裤子上都湿漉漉的。
除了血,还有尿骚味,妈的!这小子尿裤子了。
二话不说,将他拖起来,拖死猪一样拉进了旁边的西大殿。
西大殿是教室,里面有很多课桌。
拉亮电灯,我将四张课桌拼在一起,暂时做了个简易的病床,将江百岸放了进去。
抬手一拉,他的裤子被我丝丝拉拉扯了,帮着他检查身体。
前面没事,后面没事,查半天,没现伤口在哪儿。
最后瞅明白了,原来伤口在后门上,所有的血,都是从哪儿流出来的。
奶奶个孙,这小子竟然被铁门上的钢筋给……爆了。
还好上面标枪一样的钢筋不长,也就四五寸。
现男人的衣服光了,小丽姐尴尬地不行,脸也红了。
她问:“咋收拾?”
我说:“回家帮我拿医药箱,我先帮着他止血。”
小丽姐喔一声,领着辛巴回村去了,拿我吃饭的家伙,
抬手拉出口袋里的钢针,先帮着江百岸封闭了穴道。
血很快就不流了,他也不疼了。
这小子竟然睁开了眼,嚎哭一声:“初九,你可来了,我的命,好苦啊……。”
我问:“你感觉咋样?”
江百岸说:“现在不痛了,还很舒服呢……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