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跟女人是不同的。
跟不同的女人上炕,那感觉也完全不同。
因为她们的动作跟步骤都是不一样的,千百个女人就有千百种跟男人不同的交流方式。
久而久之,她们就有了各自的规律跟模式,就像世界上找不出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一样。
而这种规律跟模式,恐怕只有她们自己男人才能分辨出来。
有的喜欢先亲吻再解衣服,有的喜欢先解衣服再亲吻,有的根本不喜欢亲吻,灯一拉,窝一钻,直接办正事儿。
有的喜欢啃脑袋,有的喜欢抓头,有的喜欢咬男人肚子。
据听说,还有人先啃脚丫子的。
当初读过一本叫金瓶梅的书,书中的主人公叫西门大官人。
西门大官人有四个媳妇儿,可晚上他蒙着眼,随便一个媳妇摸进来,他立马能分辨出是谁。
为啥啊?……就是因为他摸准了每个媳妇的规律跟习性,所谓熟能生巧。
对了,西门大官人也有自己的男人规律,就是喜欢先啃脚丫子。
要不然他也不会看上小潘姐姐的三寸金莲。
小潘姐姐自从嫁给西门哥哥,几年都没洗过脚,可能是西门大官人每晚都用嘴巴帮她洗干净了。
我杨初九这辈子经历过三个女人,分别是红霞,香菱跟翠花。
任何一个往怀里一扎,同样可以在一秒钟内分辨出她们是哪个。
跟红霞生活在一起的时间最短,只有短短的一个月。
可那是我人生的第一个女人。
天下所有的男人全都一个鸟样,经历过千百个女人,忘掉过千百个女人,但是对第一个女人总是念念不忘。
因为人生第一次是最宝贵的,也最值得留恋跟珍惜的。
所以,红霞的一举一动在我的脑海里记忆犹新。
不知道为啥,眼泪流了下来,我说:“红霞,你可回来了,四年了,你去哪儿了?”
女人说:“是俺,初九哥,是俺啊……你的红霞回来了……。”
红霞的确回来了,跟当初一模一样,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女人熟悉的动作却出卖了她。
她喜欢抱着我的脑袋先亲我的额头,喜欢咬我的鼻子,喜欢一手抱着我的脖子,一手在我的脸上摆弄。
扯我的腮帮子,掰开我的嘴唇,然后才把一张小嘴凑过来,咬完上嘴唇,再咬下嘴唇。
这种惯用的动作是香菱跟翠花学不来的。
香菱每次都好像猛虎,嗷地扑过来,漫无目的乱抓乱咬。
翠花却总是含羞带臊,躲躲闪闪,每次都是她主动抱我,抱上又不好意思进攻,总是我主动亲她。
所以立刻分辨出,这的确是红霞,别人无法代替。
心理一阵酸楚,觉得红霞根本没死。
当初她没有被母狼扑进悬崖,也没有跟我分开。
这两年不是跟香菱在过日子,在炕上折腾的一直是红霞。
也没有跟嫂子翠花有过任何不轨,当初跟着戏班子在马车上互摸的是红霞,在干柴堆拥抱的也是红霞……后面的一切都是在做梦,都是虚幻的,缥缈的。
既然啥都没有生,那么红霞当然还活着,怀里的女人一定是她。因为别人的媳妇,不可能在我怀里。
我分不清哪个是梦幻,哪个是现实。
总之,把这个本来属于我的女人裹在了身下,亲她,吻她……并且跟她一起颤抖,一起震撼。
她的皮肤摸上去还是那么滑不留手,嘴唇吻上去还是那么又香又甜,淡淡的梨花香气也是一如既往。
我的心活了,冷却了四年的灰烬一下子复燃了。
红霞也显得特别焦躁跟饥渴,疯了一样在我怀里扭曲,水蛇腰三两下将我缠紧了。
顷刻间,两个人扭成了一根麻花。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释放……然后疲惫不堪,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往旁边摸,嘴巴里也不由自主喊出一声:“红霞!”
坐起来才看到旁边空空如也,红霞早就不知所踪了。
怀疑自己做了个梦。
抬手抹把脸,仔细想想,才想起夜儿个喝多了,是李燕把我送回来的。
那我的衣服是谁剥下来的?
还有,肚子上为啥有两排牙印,那牙印还很新鲜?
最关键的,身体里很空,好像打光了炮弹的弹膛,分明记得夜儿个跟女人在一块啊?
苍天!不会是……李燕吧?难道这丫头趁我喝醉,把本少爷……给咔嚓了?
这可不是小事情,赶紧揭开被子查看。
没错,两个枕头,床上还有两个人折腾过的痕迹。
李燕的这家按摩门诊有很多房间,都是独立的,外面是大厅,大厅里有很多按摩椅和按摩床。
而这一间,正是女人的卧室。
我吓得不轻,真要是跟李燕那个啥……就糟了,回家香菱还不扇破我的脑袋?
咋办?咋办?心里慌乱不已。
忽然,在旁边的枕头上现一根头,很长很长,分明是女人的头。
拿起那根头,瞪着眼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