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咋着?”
“俺想跟你一起种菜,挣钱,把俺弟顺子供出去,让他上大学。把他供出去,也算是光宗耀祖,对得起死去的爹娘了,俩人都上学,上不起啊……。”
我吃了一惊,简直对她刮目相看。
这是个负责任的女孩,不想欠别人的情,也不想忍受嗟来之食。
她疼爱自己的弟弟,完全可以付出,这种姐弟情深,让我很感动。
我说:“花儿,别这样,你想上学的话只管上,仙台山大队会供你,初九哥会供你。不但会供你念完高中,还可以供你念大学,考研究生,博士生……。
可有一样,你上学出来,必须要回到仙台山,把学到的知识也用在仙台山。目前初九哥急需要人才,而且需要大量像你这样的人才。”
花儿却抽泣一声哭了:“初九哥,俺真的不想上了,就是想种地,你别难为俺了行不?家没了,房子没了,还上个啥学?俺现在急需要钱,将来给弟弟盖房子,娶媳妇。”
既然花儿不想上,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只好点点头说:“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既然你想种地,那好,初九哥欢迎你加入,成为仙台山劳动人民的一员。”
我伸出了手,花儿也伸出手跟我握在一起,脸上还挂着泪珠,可她的笑容很灿烂。
“俺现在没地,咋办?”
我说:“好办,西河滩那三十亩地归你了,那是初九哥承包的,今年后半年见了收入,扣除承包费,种子跟肥料,还有那些工人的雇佣费,剩下的都归你。
这样,加上你家的口粮地,差不多有四十亩。不出两年,你就可以盖房子,存款给弟弟娶媳妇了。”
“啊?初九哥,真的?”女孩的眼睛里闪出了亮光。
“放心,我说话算话。”
“初九哥,你真好……。”她情不自禁,猛地扑过来,两片嘴唇印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下让我想起几天前闯进帐篷,摸她的情景。
那次怪不好意思的,宝贵的初吻啊,就那么没了,女孩的初胸啊,就那么被我无意中摸了,划给她三十亩地,也算是补偿。
我问:“现在满意了?”
她点点头:“恩!”
“那还不赶紧回去养伤?伤好了马上参加劳动?”
“知道了,谢谢初九哥。”花儿拄着拐杖欢天喜地走了。
花儿刚走,房门又响了,啪啪啪。
我扭身一瞅,瞧见这次站门口的是嫂子翠花,翠花的伤已经好差不多了,可仍然拄着拐杖。
我一笑,说:“进来呗,还敲啥门?”
翠花进屋,忍着笑问:“初九,刚才花儿亲你,逮不逮,爽不爽?感觉咋样?”
糟糕,又被她瞧见了,我尴尬一笑:“你要瞅清楚,是她亲我的,不是我亲她的。”
翠花说:“瞧清楚了,的确是,那天晚上的事儿,你也不用解释,香菱跟俺解释过了。”
“这么说,你不生气了?”
“跟你生气,还不气死?知道你有那心,也没那胆儿。”
我拍拍胸口,感谢苍天,老天有眼,还我清白,还是香菱会来事儿,一天的乌云散了。
“那晚,我真的把你当做了装红霞的那个人,现在搞清楚了,那女的是茂源婶子的侄女。”
翠花说:“知道,俺找你不是问这个,是想问,现在你有啥打算?地震过去了,下一步的计划是啥?”
我搔搔脑袋问:“那你想我干啥?你说干啥,我就干啥?”
翠花说:“初九,咱们仙台山这样展不行啊,名不正言不顺,没有目标,没有规则,形不成气候啊。”
“那你说,咋着展?”
嫂子想了想,说:“咱们应该成立一个公司,还要领营业执照。只有成立专业的公司,有了执照,才会有影响力,有号召力。
名正言顺,才能招揽四方人才,到仙台山来打工,将仙台山建设成为新一代的山村。”
我点点头:“嫂子,你说的对,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现在我就着手,去工商局申请执照,年底工厂建起来,公司也就算成立了。”
翠花说:“初九,嫂子相信你,一定会出人头地,一定会让山里人越过越好,你是大山的里的神,大山里的魂……。”
我说:“嫂子,我没那么伟大,啥魂啊神的,其实别人的生死不管我的事儿,你知道我是为了谁……。”
说着,我一下将她揽在了怀里,抱上了她的腰,贴上了她的脸。
家里没人,爹跟娘下地去了,香菱到学校给孩子上课去了,就我跟翠花俩人。
翠花挣扎了一下,说:“你干啥?大白天的。”
“我说,你知道的……摸摸。”
又是很久没跟翠花摸了,现在正是时候。
翠花说:“不行!这是香菱的屋子,咱俩这样,是对香菱的不尊重。”
我也知道是对香菱的不尊重,难道离开这个屋子,到打麦场摸,就是对香菱的尊重了?
那是自己欺骗自己,早就不尊重了,背叛不知道多少回了。
每次见到翠花我都忍不住,可摸过亲过以后,又觉得是对香菱的亏欠。
所以每次摸完亲完,晚上跟香菱在一块的时候,就拼命地补偿。
翠花没有挣扎,反而叹口气说:“初九,你变了,胆子大了……是不是钱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