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的脸更红了,说:“还能有啥正事儿?两口子那点事儿呗,明知故问。”
桂兰嫂说:“呀呀呀,你俩在打麦场都搞多少回了,这才一晚上不搞,就熬不住了?”
翠花说:“去你的,谁熬不住了?”
孙桂兰问:“现在满意了?你跟初九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修成了正果,心里美吧?不止心里美,身子也美!”
翠花叹口气说:“就是亏了香菱,俺知道,是香菱的退出,才成全了俺跟初九。”
孙桂兰说:“提那个女人干啥?她就是忘恩负义!”
香菱目前不招人待见了,全村人都开始嫌弃她,孙桂兰也恨她。
谁得罪杨初九,就是仙台山人的公敌。
目前,我的威信已经深入人心,所有仙台人全都以我马是瞻。
是我让大家过上了好日子,是我让他们住进了新房,有了存款,也是我让他们活得挺直了腰杆子,活得有尊严。
我是群众心里的魂,心里的神,仙台山最大的擎天柱。谁得罪我,就是在挖他们的墙角,刨他们家的祖坟。
香菱的背叛,让全村群众鄙视她。
可没有人知道香菱的苦衷,我也不知道。
我是晚上十点钟回到洞房的,当时孙桂兰还没走,等着扫抗呢。
喝得有点多,眼前的东西晃呀晃,翠花跟桂兰嫂也分不清了。
没抱上翠花,先抱上了桂兰嫂,我说:“媳妇儿,咱睡吧……。”吧唧,吧唧,抱上孙桂兰的俏脸蛋啃了两口。
没想到孙桂兰急了,抬腿给我一脚,怒道:“往哪儿亲呢?你老婆在那边……。”
仔细瞅瞅,看清楚了,抱错了,我说:“桂兰嫂,干脆别走了……一块洞房呗。”
孙桂兰抬起手,利用九阴白骨爪抓在我脸蛋上,使劲拧,一边拧一边骂:“兔崽子,敢睡老娘,看你孟哥不剥了你的皮……!”
我问:“俺两口子洞房,你在这儿干啥?暖炕啊?”
孙桂兰说:“不是暖炕,是扫抗,扫完炕俺就走,不影响你俩的好事儿。”
翠花赶紧扑过来抱上我,说:“初九啊,你咋喝恁多?瞧这醉得……来,俺给你倒杯水。”
翠花扯着我倒水,孙桂兰在哪儿扫抗,拿着个笤帚狂欢乱舞:“扫扫蚊帐,多收高粱,扫扫被子,多子多福,扫扫煤火台儿,生个孩子有俩眼儿……”
我说:“放屁!谁家孩子不是俩眼儿?难道……。”
翠花一听吓坏了,赶紧捂住我的嘴,怒道:“胡说八道啥嘞?二百五!炕扫完了,咱睡呗……。”
孙桂兰也噗嗤笑了,丢下笤帚说:“不打扰你俩好事儿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加油努力啊,争取弄个大小子出来!……俩眼的……。”
女人关上门走了,屋子里就剩我跟翠花。
女人将我放在了炕上,过来扯衣服,夏天衣服不多,三两下我就溜溜光了。
翠花也爬上了炕,扯了自己的衣服。
抬手我就去拉灯,却被翠花拦住了,我问:“咋了?”
翠花说:“新婚第一晚,屋子里的灯不能灭,要着到天亮。”
我问:“为啥?”
翠花说:“这样象征着长长久久啊,傻帽,都成亲三次了,这个规矩都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忘了。
我才不管哪个呢,上去将灯拉灭了。
翠花吃一惊,问:“你干啥嘞?”
我说:“今晚咱俩成亲,外面一定有人听房,不用问,大东二东,建斌,还有长毛跟光头,这几个混蛋在外面竖着耳朵听呢……开着灯鼓捣,都被他们看见了,咱家的东西,凭啥让他们瞧……掏钱了吗?”
翠花说:“对,有理,拉灯,拉灯……。”
啪嗒一声,屋子里的灯光拉灭了,一片黑暗。
被我猜对了,那几个小子就在外面瞪着眼睛看。
本来他们想瞅瞅,我跟翠花能不能鼓捣点真事儿出来,结果里面拉灯了。
于是几个小子就很扫兴,说:“初九哥不够意思,竟然拉灯,真不是东西!”
建斌说:“杨初九可是听房的高手,咱们跟他斗,一点便宜也占不到,还是回家抱自己媳妇儿吧。”
几个小子摇摇头,各回各家。
咋着也想不到,我跟翠花成亲第一晚熄灭灯光,会引起国际慌乱。
因为第二天,某国的世贸大楼就被一伙人给轰了。
那国的领导立刻锁定了目标……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