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较量,等于打个平手,或者说老常略占上风。
因为他白白瞅了我媳妇撒尿,还他妈看了我媳妇屁股,老狗曰的真表脸。
虽说脑袋差点被打成烂蒜,可小舅子为他出气了,弄好多金银饰。
晓晓回来的时间,是第二年的春天,整整消失一年,也就是香菱来到磨盘岭的第四个年头。
再一次见到大男孩,香菱的心里一阵阵酸。晓晓受苦了,在里面被打得不轻,遍体鳞伤。
据听说是就是老常小舅子动的手,用锤子砸,用板凳砸,晓晓的一条手臂都被砸断了。
一年没出来,就是为了让他养伤。养好伤,也就没证据了,告状也告不赢。
晓晓再次出来,差点疯掉,两眼无神,见谁都害怕,看到人就躲。
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一下就缩墙角里去了,一脸的恐怖,抱着脑袋只喊叫:“别打我,别打我啊——!”
他都神经了,在板房被折磨得精神饱受摧残,整个人都傻了。
回到家休息两个月,都没缓过来,第三个月才到学校去上课。
他失去了当初天真活泼的样子,跟孩子们上课也没那么尽心了,每次见到老常两口子,都躲着走。
香菱知道晓晓受苦了,可她根本没办法。
这是个有理无处诉说的野蛮山村,那些管事儿的,收缴公粮跟三体六统的时候,一个个跑的跟兔子一样欢畅,老百姓遇到麻烦,也躲得跟兔子一样快。
没有人为晓晓鸣不平,香菱到乡里县里反应几次,也没人搭理她。
很快,第二件祸事接踵而来,老四又出事儿了。
晓晓出来三个月,老四都没有到老常家赔礼道歉,老常不乐意了,板起了面孔。
他说老四不懂事儿,如果不给他两口子赔礼道歉,就再把晓晓抓进去。
老四之所以不给老常赔礼道歉,就是因为晓晓的伤。
晓晓伤那么重,在里面饱受摧残,我还跟你赔礼道歉,我道你奶奶个爪?
这件事本来就是狗曰的老常不对,该道歉的是他。
老四执拗得很,就是不去。
最后,香菱说话了:“四哥,你去呗,赔礼道歉又不会少块肉?他们是小人,小人是很毒辣的,啥招式都使得出来。
不去的话,他们还会祸害晓晓,你瞧,晓晓都被他俩祸害成啥了?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只能打掉门牙肚子咽。”
香菱说得有理,老四只好叹口气:“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这狗曰的世道……好人就没法活!”
四月的一天,老四还真去了,可他不知道,老常跟女人为他摆下了鸿门宴。
第三次较量,老常占了主动,先出手了。
因为他知道,香菱的身边有两个保护神,一个是晓晓,另一个是老四。
不把这两个男人搞定,他根本无法靠近香菱。
所以,晚上跟媳妇儿鼓捣一阵,抱着女人肥胖的水桶腰,他给女人出主意,说:“媳妇,咱把老四约过来,让他陪着你喝酒,灌醉那老小子,解下他衣服,拉你炕上……中不?”
女人问:“为啥?你疯了?把自己女人便宜别的男人?”
老常说:“不是,你想想,上次咱们把晓晓送进板房,香菱给了咱价值二十万的饰,如果这次再把老四送板房里,香菱还会大出血,说不定给咱几十万。”
“可老四没钱啊,香菱也没钱。”
老常说:“他俩是没钱,可香菱的男人有,我打听过了,香菱的男人开厂的,目前已经身价快十个亿了。十个亿,你知道多少吗?咱家的屋子全部用来装钱也盛不下。
讹他几十万,杨初九那小子一定会出,对他来说,那是猴子身上拔根毛。”
女人一听,咧着嘴笑了,说:“那咱就不当村长了,也不用开代销点了,香菱的男人就能养活咱。”
“那当然,这钱如果香菱不出,咱就把老四关起来,啥时候给钱,啥时候放人。”
女人点点头说:“好主意,就这么办,都说老四是残废,假太监,今天老娘就见识一下。”
两口子商量好奸计,开始行动,晚上等着老四来。
他们摆下了酒宴,两瓶好酒,几碟小菜,老常的女人也洗了澡,肚子上的泥洗没了。脖子,脚脖子,手脖子上的皴也刮掉,能上二亩地。
不!!能上三亩半地,屁股上的皴还有一烙饼厚呢。
她还带上了香菱的饰,把自己打扮得尽量漂亮点。女人打算假戏真做,把老四按炕上咔嚓掉。
同时,也是在对老常进行报复。
奶奶隔壁,这些年,老常没少勾搭村里的寡妇,也没少跟那些贱女人睡觉。
就许他睡,不准老娘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老娘也要尝尝野男人的味道,这叫一报还一报。
老四是选择性猥琐,就是说,每次只有见到香菱他才会萎缩,看到别的漂亮女人,他也冲动。
这是心里问题,当初,是香菱一脚把他踹成残废的。那一脚制住了他的凶猛,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阴影。
所以,他只能把香菱当妹子。
老四来了,背着手,脸色很不好看,穿一身破衣服,络腮胡子很长。
男人本来就邋遢,反正没媳妇,邋遢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