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百岸点点头说:“好!娘,我们迎接挑战,巧燕,咱们走。”
离开会场,巧燕的心里很难过,说:“哥,咱们家怎么搞成了这样?竟然母子分离反目成仇?”
江百岸说:“这又不怪咱俩,是娘,她太固执了。她从心里就看不起初九,一直觉得他是个泥腿子。”
巧燕说:“可就是这个泥腿子,让她当初的蔬菜市场一败涂地,也是这个泥腿子,在房产业跟她抗衡了两年,让她寸步难行。
难道娘不应该反思吗?为啥初九展那么快,江家却迈出一步都举步维艰?她为啥容不下初九,也容不下嫂子?”
江百岸苦苦一笑:“娘养大我们俩不容易,我被小丽抢走了,你被初九抢走了,所以她就跟仙台山人结下仇,这辈子不想初九好过。”
“哎,如果咱们可以合作,也不至于如此,全都有利可图。”
“没办法,回去告诉初九,这一局……咱们败了。”
于是,兄妹二人悻悻回到了仙台山。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面色很不好看,低眉搭眼,霜打的茄子一样。
他俩甚至都不知道如何跟我开口解释。
我坐在办公桌前噗嗤笑了,问:“咋了?蔫了?跟斗败的公鸡似得。”
江百岸说:“初九,这次竞标,咱……输了,那块地,我们没拿到手。”
我说:“没拿到就没拿到呗,地没到手,钱还是咱的,败兴个鸟啊?全把头给我抬起来!”
江百岸说:“对不起。”
我说:“少废话,这次咱们没捞到手,那就等下次机会,再说咱们的手里又不是没地,贪多反而嚼不烂,喘喘气也好,争取更大的利润。”
巧燕说:“初九哥,你应该骂我们一顿,我们无能。”
我说:“这跟你俩没关系,责任在我,是咱们的资金准备不够充足。目前能动的,也就三个亿多一点。罐头厂那边第二期卖出去就好了,咱们至少可以再多出来六个亿。”
江百岸一听急了,赶紧说:“千万别!初九,听我说,第二期暂时不能卖,一定要等,明年春天开盘,至少还能多赚两到三个亿。”
我说:“我知道,咱们是一点点展起来的,没有后继的财力,只是拿卖豆腐的钱来买豆子,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啊。”
巧燕说:“初九哥,俺有件事求你。”
“说“
“就是你……能不能救救俺娘,救救江家,这次我娘一怒之下,将紫岸那块地顶到了五个亿,他根本吃不消,一个人无法消化。
而且龙胜那边不可能跟他合作,因为龙胜目前也没啥钱了,三块地在建楼,没有多余的钱帮她。本来地价就高,娘如果不按期将工程完成,还要接受处罚,她摊上大事了。”
我问:“你打算让我怎么救?”
巧燕说:“很简单,注资,入股,帮着她按期完成,这样江家的损失就会少一点。”
我说:“没问题,不是还有三个亿吗?给她应该够用。”
“可是不行啊,娘不听俺的,不会接受咱们的施舍,在她看来咱们是图谋不轨,想分她的利润。”
“那你说咋办?”
巧燕说:“娘恨的是你,你去跟她说说呗,说不定你俩一谈,问题就解决了。”
我说:“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巧燕跟江百岸这才笑了,说:“谢谢初九哥。”
眼瞅着老娘吃亏,江百岸跟巧燕不能袖手旁观。
招标拍卖会上举手不留情,那是生意。台下是亲情,该帮还得帮。
我也不想看着江伯母伤筋动骨。别管咋说,她总算是江百岸跟巧燕的母亲,我的长辈。
赔个礼,道个歉,说两句软话,就当给江百岸跟巧燕面子了。
再说,纠结了这么多年的疙瘩,早该解开了。
因为这个疙瘩,两家在生意场上斗来斗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的钱都被那些卖地的人给吞了。
如果我们联合起来,一起压价,也不会花那么高的价格去买。
我是在Y市的洗浴中心找到江老婆儿的,当时,她已经洗完了澡,蒸完了桑拿,正在按摩室里按摩。
Y市有很多按摩中心,李燕的按摩门诊只不过是其中一家。
大部分的洗浴中心,都有按摩服务,也有很多按摩技师。
不过他们的技术不行,净他妈瞎按,按得顾客光叫唤,也不治病。
人体多少个穴道都不知道,每个穴道的作用也不知道,按个鸟啊?
跟我的按摩绝技比起来,他们统统都是孙子辈的。
走进按摩中心,江伯母爬在哪儿,正在享受,闭着眼,后背上光溜溜的。
见到江百岸老娘的后背,我微微吃了一惊。
江伯母六十了,保养得还是那么好,后背很白,很滑,细腻,有光泽,一点也不显老,小姑娘似得。
按摩师一边按,江老婆儿闭着眼睛一边骂:“娘隔壁嘞,使点劲!没吃饭啊?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跟杨初九提鞋子也不配!”
按摩师傅说:“江大婶,那你为啥不去杨初九的按摩门诊,偏要来这儿?”
老婆儿说:“没看到老娘光着吗?我在你这儿洗完澡,再到杨家按摩门诊,这不是打你的脸吗?再说了,这么冷的天,衣服脱来脱去,姑奶奶冻着咋办?还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