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苗苗店铺门口吹吹打打,那些走秀小妹扭得正欢,两百个托嗓子都要喊哑的时候,我在金得利酒店的二十楼却如坐针毡。
感觉肩头的胆子很重。
因为我肩膀上不仅仅承担是一个服装厂,而是承担了几百口子人的吃饭问题。
先是翠花,翠花是我媳妇,本丈夫必须要让她的事业再次崛起,偿还她的夙愿。
其次是韩苗苗,这女人心眼好,长得美,跟我亲,所以必须要让她盈利。
平时,女人一口一个哥,叫得那么甜,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怎么能让她失望?
第三,就是工厂的那两百个女工。
绝大部分的女工都是乡下的外来妹,很多人都成亲了,拖家带口,希望挣点工资养家糊口。
很多姑娘即将结婚,希望可以挣到自己的嫁妆钱。
也有很多女人,家里有病人,大山里来的,条件苦,等着钱救命。
所有的一切都磕在了我的肩膀上,不得不让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而且我们对那些打工妹有承诺,绝不拖欠她们的工资,保证一月一,干够五年的,工资加倍。
干够十年的,工厂管缴纳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十五年以上的,有退休金。
差不多两百个姐妹都给我们签约了合同,对翠花特别支持。
她们都很能干,不辞劳苦,夜以继日!谁不想多挣钱,回家显摆一下?谁不想成为真正的城里人?
只要迈进服装厂,两个月的培训期满,就会成为真正的员工,真正的城里人。
我任重而道远。
不知道下面的进展如何,不知道翠花跟韩苗苗能拉来几个客户,也不知道那些客户一次能销售多少服装。
站在酒店的20楼,韩苗苗店铺的大门尽收眼底。我摸着下巴,同样看着那些女模走秀。
可惜距离远,看不清,那么多腿都很白,望眼欲穿啊。
可我不能擅离岗位,只能看着那些女模扭啊扭,馋得不行。
一直扭到天黑,掌灯时分,下面才安静了,所有人散去。
请来的模特跟仙台山的戏班子,韩苗苗帮着他们租住了房子安顿下来,然后才返回酒店。
两个女人都很疲惫,翠花一脸倦意,韩苗苗进门就脱鞋,说:“哎呀,累死了,转悠一天,一个客户也没拉来。初九,你说咋办?”
我说:“难道你们就没告诉他们,住咱们的酒店不花钱?所有的开销都是我们承担?”
韩苗苗道:“跟他们说了,可客户大多不认咱们的鸟……牌,没兴趣。再说这些客户都有自己的进货渠道,其他商家也承包了酒店,让他们免费入住。”
“你就没说,咱们有特殊服务,保证按摩?”
“说了,可其他的商家也是包吃包住,包按摩,甚至还有包小姐,让客户寻乐的。”
“靠!”我有点生气,生意场真是惨烈无比,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那些商家为了拉住客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啥手段都使得出来。
翠花跟韩苗苗一起问:“咋办?”
我摸着下巴苦思冥想,还真有点手足无措。
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金得利酒店,也就是咱们承包的这座酒店,有没有批商住进来?”
韩苗苗说:“有,这层楼咱们包了二十间,下面的两层,好几个客户我都认识,不过,那些客户不是咱们的,是别人家的。”
我说:“不管了,啥也不管了,咱们只能截和了。一会儿跟他们打电话,问问他们需要不需要特殊服务。”
翠花跟韩苗苗一愣:“初九你要干啥?出卖色相?搞三陪?那怎么行?你可是我们的顶梁柱子,千万不能堕……落。”
我说:“你们想哪儿去了,我还没有那么贱,就是想帮着他们按摩。
苗苗你记着,这次咱们不拉男客户,转拉女客户。老子不信,凭我貌比潘安,颜如宋玉,再加上一双摧枯拉朽的按摩秘术,拉不来几个客户。”
韩苗苗说:“好,你还别说,楼下1918号房间,还真有个女客户,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寡妇,很有钱,每年定三千万的服装订单。”
我说:“行!那就先从她开始,撬开第一个,第二个就不是问题。”
韩苗苗噗嗤一笑:“初九,你真的会按摩?俺咋不知道?”
我说:“你都知道啥?老子不但会按摩,只要我用手一摸,别管大姑娘小媳妇,全都拜倒在我战袍之下。”
韩苗苗说:“你吹吧,今晚俺就一睹你按摩的风采。”
我会按摩,韩苗苗是不知道的,最近翠花才告诉她。
于是,在两个女人的陪同下,我们仨一起走下楼,去敲1918房间的门。
叮咚,叮咚,门铃一响,里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谁呀?”
韩苗苗说:“我。”
“你是谁?”
“出来瞧!”
执拗,门打开了,闪出一张普通女人的脸。
之所以说她普通,是长得很一般,不过穿着还是挺前卫的,上面短衫,下面短裙,两条腿同样很白。二十六七左右。
女人先瞅到了韩苗苗:“啊,韩厂长,你也在啊?”
她们认识,认识归认识,生意归生意,都是干服装的,当然对这一行的人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