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匪徒一瞅不妙,呼啦,直奔我冲过来。
汽车里的空间很小,打架根本拉不开栓,十几个人不可能一起压过来。
这就帮了我的大忙,走道里一前一后,先过来两个,每人手里一把匕。
按说这些人是有枪的,上次抢劫公司四百万,用的就是枪。
可那些枪是假的,仿真枪,玩具枪,也就是吓唬人。
不过那些匕是真的,扎身上必定是个窟窿眼。
两侧的车座位局限了他们的动作,给了我反扑的机会。
伸手从怀里扣出十多枚钢针,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撒了出去。
先打中前面的那个,那劫匪的胸口上,肚子上,被扎好几针,立刻不动了,定在了哪儿。
后面的那个用匕刺的是我的后背,噗嗤一声,扎上了。
也不知道扎多深,正好刺在肩膀上,鲜血从伤口涌出,直接就喷向了车顶。
痛得老子满眼冒金星,不由抽一口冷气。
翠花跟韩苗苗又是一声尖叫:“初九!小心啊!”
咬着牙,没等后面那小子将匕拉出来,抬腿我就给他一脚。当!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那小子哎呀一声向后就倒。
他的运气很不好,因为后面还有个劫匪,那劫匪的手里攥着一把刀子。刀子不偏不倚,正好刺他后背上。
平心而论,我没打算伤人,更没打算杀人,就是想把翠花救出来。
应该是误伤,被他同伙的匕刺在了腰肋,整个匕都进去了。
估计活不成,任何人被一把半尺长的匕刺进腰肋都难活命,刺中的位置应该是肝脏。
那孩子啥表情我没看到,因为他蒙着面,看不到他翻没翻白眼。
眨眼三个劫匪被制服,其他的劫匪吓蒙了:“奶奶的,成龙啊?”
成龙个屁!老子就是扎针有准头,哪有成龙大哥的身手?
再说这帮劫匪大部分都是孩子,二十来岁,我三十刚过,龙精虎猛,经验跟手法都比他们强一点。
前后两个劫匪被干倒,过道就被堵死了,其他的劫匪干嚎叫,一时间过不来。
忽然,其中一个大个子劫匪喊道:“停车!打开车门,快呀!杨初九的飞针很厉害的!”
听声音好熟悉,冲那大个子瞪了一眼,他的眼光跟我眼光相碰,再次打个冷战。
认出来了,上次追逐面包车的时候,副驾驶上的那个大个子就是他。
我有七分的把握知道了他是谁。
忽悠一下全明白了,怪不得对我摸得门清,怪不得他知道香菱是我媳妇,而且知道香菱来到了Z市。
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不是小顺子吗?
他咋来到了Z市,咋跟这些劫匪混在一起的?
我大喝一声:“顺子!咋是你?别走!”
一声断喝,那蒙面人更害怕了,飞身直奔车门,抹头就跑。
这时候,汽车已经停止了,是大个子要求停止的,车门一开,他拉起韩苗苗跳下车门跑了。
韩亮现不妙,也吓一哆嗦,一手拎着钱袋,一手将翠花抱在怀里,同样跳下了车。
不跑不行了,大个子瞅到我都打哆嗦,韩亮就更哆嗦了。
他还是抓一把匕,横在翠花的脖子上,翠花被逼无奈,被男人也押下了车。
两个匪一逃,剩下的劫匪一哄而散,跳下车门有往东的,有往西的,有的顺着山坡向下滚。
韩亮跟大个子都是顺着山坡滚下去的,下面就是那片树林,一旦进去树林,再找他们,可就难上加难了。
车上的所有乘客如梦方醒,也跟着呼呼啦啦向下逃。
我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两腿都迈不开了,肩膀上的匕还没取出来。
下去车门差点一头栽倒,根本不敢停,只能顺着山坡同样向下滚。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翠花,只认准了她一个目标。
翠花被韩亮挟持,一边出溜一边喊:“初九!别跟过来,上医院,快上医院啊!”
可能失血过多,我的耳朵嗡嗡响,鼻孔里也呼哧呼哧喘粗气,手里仍然攥着一把银针。
很想给韩亮那小子扎几针,扎烂他的屁股,可又担心伤到翠花。
朦胧中,我瞅到了二东带过来的车队,也听到了二东的呼喊,还有警车的警笛声。
那些民警跟四十个保安终于赶来了,冲下车直扑几个匪徒,纷纷将匪徒按在地上制服了。
数百米的山坡,五个人出溜了下去,三男两女。我,韩亮,蒙面大汉,还有苗苗跟翠花。
不知道向下滑多久,也不知道石愣子跟灌木把屁股拉成了啥样子,只知道裤子破了,两条腿也被那些树藤跟蒺藜拉得血肉模糊。
滑下去,就是那片原始密林。
蒙面大汉还有翠花跟韩苗苗先下去的,两个女人哇哇大叫,估计也被拉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