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香菱一起吓傻,问道:“妹子,你干啥?放下刀子,危险!!”
陶花说:“就不放!让他走,快呀,让他走!”
我冲双民使个眼色,双民早吓得面如土色,吱溜,窜门外面没影儿了。
香菱说:“妹子,俺是好意啊,你这是咋了?嫂子一片好心……。”
陶花说:“嫂,俺知道你要干啥,想给俺找个男人,离开初九哥对不对?妄想!!”
香菱说:“疯了,你真的疯了,天下那么多好男人,干嘛缠着俺家初九?”
“初九哥可以不喜欢俺,但俺会永远喜欢他,永远永远……。”
“好,你可以喜欢,咱先把刀子放下中不?”香菱都吓傻了,哆嗦起来。
我俩都知道陶花的脾气,真惹急了,她会立刻给自己一刀子。
陶花说:“那你跟初九哥答应俺,以后再也不找男人烦俺,俺就答应放下。”
香菱一跺脚:“被你打败了,行!我贱,吃饱了撑的行不行?,以后不找男人烦你了,中不?”
“初九哥,你也要保证!”
我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睛死死盯着她。
“初九哥,你答应啊……。”
我说:“不可能!香菱,别拦着她,让她死!三天不见,你涨能耐了,敢拿着刀子威胁我了,不找男人你想干啥?成仙啊?做尼姑修炼啊?
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就算是死,你有啥脸面见你死去的爹?有本事就拉啊……。”
我不知道自己为啥会说这些话,反正特别生气。
同时也在打击她,让她恨我。
一个女人,一旦对你产生仇恨,就会彻底远离你。早晚要伤,还不如现在就伤,伤她总比她痛苦一辈子要好。
陶花抽泣一声:“哥,你真的想俺死?”
“死个屁!我当然想你好好活着?你瞧瞧自己,都活成啥样子了?白天没精打采,晚上抱着布娃娃……那根本不是我,瞧清楚,我是活生生的人!”
“你……你咋知道俺晚上抱布娃娃?你……偷窥人家。”陶花都要崩溃了,多年的秘密被现,她当然羞于见人。
我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刀子当啷掉在了地上。然后才说:“你嫂子是在救你,知道不?不想你活这么累。听哥的话,还是赶紧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吧,这样,我也对得起大明叔了,别再犯傻了……。”
“初九哥,俺真的好苦啊,呜呜呜……。”陶花扑我怀里又哭了,是嚎啕大哭。
香菱在旁边窘迫地不行,干瞪眼没办法。
女孩的身体颤颤抖抖,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裳。
我说:“出去走走吧,散散心,或许会好点。到海南,西双版纳,或者青岛也行,让你嫂子陪着你。放心,你的工资照,奖金照拿,就当是旅游出差了。”
陶花说:“俺不走,哪儿也没在家好,离开这个办公室,就闻不到你的味道了。”
我说:“我有啥好闻的?除了汗臭就是脚臭,你好好静静,我也静静。”
然后我对香菱说:“明天,你带上钱,陪着陶花去,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假。”
香菱点点头:“那好,妹子,今晚俺不回家了,陪你睡,咱俩说悄悄话。”
我心里产生了恐惧,好担心陶花会自杀。任何一个女孩,被爱情逼到这个地步,都会崩溃。
或许爱情这个字眼,对我来说是玷污,根本不配!
毁掉了一个又一个女人,真是罪恶滔天。
俺两口子是心照不宣,都担心陶花想不开,香菱更是寸步不敢离开了。
东西是我帮着媳妇收拾的,她跟陶花也是第二天早上走的,先坐汽车到Y市,然后坐飞机。
希望这次旅游,可以把陶花从噩梦里唤醒。
香菱跟翠花就那么走了,一走就是一个月,仙台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刚刚回到仙台山的我,还没有从Z市哪儿倒回来时差,整天晕晕乎乎。
觉得没事儿干,仙台山一如既往地平淡,山民们照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工厂的年产值一直在保持,没有因为前年的大洪水颓废,反而越来越繁荣。
拉菜的车从工厂门口一直排到村子外的山道上,蔬菜被封装,进不去仓库,就被菜贩子拉走了。
田野里依旧一片葱绿,漫山遍野种满了各种蔬菜。
现在,蔬菜已经是机械化了,机器翻土,机器耕种,机器覆盖薄膜,机器喷洒农药。
也不都是白菜,各种蔬菜都有,豆角,西红柿,黄瓜,茄子,青椒,生菜,白菜应有尽有,春天跟冬天,还有蔬菜大棚。
加上桃树林,五千亩地全都承包给了那些山民,各自管理,我们按照正常的市价收购。
喜欢到批市场去卖高价的,也不阻拦,给我承包费就行。
毕竟现在仙台山的山民没有股份了,所有人都要生活。
那些菜农不少卖钱,亩产都在万斤左右,一亩地的收入也达到了四五千块,家家有存款。
不想种地的,就到工厂去,同样不少拿钱。
至于房产那一块,我还是插不上手,有江百岸,巧燕跟我哥杨初八管理。
一张文凭,将我跟房产业隔开,没上过大学,耽搁了我的前途。对于房产,是真的不懂,也懒得操心。
送走陶花,我的心里一阵释然,有香菱陪着她当然放心,一个月以后回来,说不定女孩会脱胎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