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红霞是一口气从11楼的楼梯冲下来的,俩人跑得气喘吁吁。
一场大火差点将俺两口子烧蒙,不过却心知肚明。
当然知道是遭人陷害,做生意就这样,有时候为了利益是不择手段的。
杀人放火不算啥,只要能整倒对手,图财害命是生意人常用的手段。
生意场上有好人也有坏人,不过这两种人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遭遇小人。
好人不会害人,坏人也有他坏的底线,而小人却从不按照规矩出牌。
表面上笑呵呵地,下面抬手就是一刀,直奔你的要害,让你防不胜防。
张德胜跟大金牙就是小人,出手非常毒辣,根本分不清他俩是豆腐干子还是面筋。
这次玩得有点大,要的就是老子的命,我跟红霞没有别的选择,就是一个字……跑。
跑出去就好办了,他们有人,老子也有人。
L市就有二东训练出来的保安,好几十个人,一直在维护工厂的安全。
按照常理,我跟红霞冲下楼,第一件事该找电话,借手机,通知长毛跟光头,让他们过来护驾。
可事与愿违,那些放火的人根本没有给我俩机会,冲出楼道口就出事儿了。
下面很多人,小区的路灯很亮,人声嘈杂,很多人呼呼啦啦向外跑。
不但这栋楼里的人在向外跑,其他楼的人也过来跟着看稀罕,熙熙攘攘,分不清谁是谁。
12楼的大火依旧在燃烧,火苗子都挑出了卧室的窗口。
那些居民一边瞅一边感叹:“哇!好大的火啊,那个混蛋这么倒霉?”
我们俩冲出来,就被埋伏在四周的匪徒盯上了,那些人的手里有刀子,有棍棒,掺和在人群里,冲我跟红霞就扑。
其中一个人的刀子奔向的是红霞的后背,媳妇根本没留神。
我眼疾手快,大喝一声:“小心!!”一下揽了红霞的腰,身子滴溜一转,将媳妇儿拉在了背后,挺身迎了上去。
噗嗤!那人的刀子不偏不倚,刺在了我的肚子上,剧烈的疼痛传来,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还好本帅哥动作快,上去抓了那人的手腕子,要不然整个刀子就全部没入了。
刺得不深,也就一寸,老子咬牙切齿,抬腿就是一脚,一脚将那小子踹出去老远。
紧接着,几个大汉手持棍棒跟尖刀,四面八方了疯似得围攻。
红霞一声尖叫:“啊!!”
我现不妙,拉着媳妇儿直奔小区的大门。
已经有人报了警,也有人打了119火警,可消防车跟警察都没有赶过来。
无奈之下,只有拉着红霞玩命似得奔逃,窜上大马路,顺着便道向前冲。
后面至少十几个人,呐喊着,狂叫着:“别放走杨初九!杀了他!!”
一路跑,鲜血一路滴滴答答,哪儿还顾得上伤痛,保命要紧。
我俩都是气喘吁吁,后面的人穷追不舍。一边跑红霞一边叫:“初九,你的伤,你的伤啊!”
我说:“啥也别管!跑!快跑,向着咱们的工厂跑!”
冲进工厂就安全了,罐头厂跟肉联厂都可以,两座工厂里有工人在上夜班。
进去老子的地盘,一声招呼,老板被人揍,那些义愤填膺的工人不把这些人揍扁才怪?
可冲出去不到二里地就不行了,失血过多,我的眼前有点懵,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
估计要财,咋都是毛爷爷嘞?飞来飞去净是人民币啊?
红霞哭着说:“初九,跑不到工厂了,医院,咱俩上医院!”
前面三百多米的地方就是市第一医院,两个人相扶相搀,跌跌撞撞,刚刚冲进医院的大门,不好了,医院里同样乱成一锅粥。
原来,就在我跟红霞被人放火袭击的时候,王寡妇也被人袭击了。
大金牙这是要破釜沉舟的节奏,不但要杀我,还要杀王寡妇。
烧毁我的家,他的目的是为了抢夺那段录音,杀掉王寡妇,是为了灭口。
现在,他狗急了跳墙,临走以前准备将一切的证据毁掉。
或许这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张德胜威胁他这么做的。
别管咋说,王寡妇跟我一样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王寡妇是被一个白衣大汉半夜袭击的。
当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半夜摸进了女人的病床。女人还没睡,那医生也不是医生,而是大金牙安排的匪徒化妆的。
那个匪徒走进房间,说要给女人打针,于是,王寡妇就解了裤子,亮出了黑黝黝的屁股……。
哪知道医生没有给她打针,上去掐了她的脖子,想把女人掐死。
可他找错了对象,王寡妇可不是好惹的。
女人是乡村的悍妇,特别厉害,整天下地干活,别看个子不大,跟泥鳅一样难对付。
她手舞足蹈,竭力挣扎,飞起一脚,直奔匪徒的要害。
那匪徒蛋痛,哎呀一声惨叫,立刻抬手捂了自己下面。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女人从病床上扑下来飞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嚎:“杀人了!有人半夜行凶啊!救命啊!”
等那匪徒转过身,松开蛋蛋,王寡妇已经冲进楼道,扑向了护士台。
两个护士不知道生了啥事,赶紧问:“怎么回事?三更半夜你叫个啥?回去睡觉!”
王寡妇想躲护士台里去,可回头一瞅,那匪徒已经抓着刀子追击过来。
女人又是一声尖叫,拔腿再跑,直奔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