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周围的空间颤动。

曼珠双娣也出现在了我的身边。随着她们的身影站定，她们的眼睛之中也露出了同样的疑惑。

这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也实在是太虚幻了。

在我们的旁边，一条昏黄色的河流不断的咆哮着往前奔涌而出。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让自己的情绪逐渐的恢复了过来。

抬起头来，向着那株柳树走去。

来到近前，轻轻的躬身，而后问着说道：“前辈，晚辈有疑惑！”

“……”风声吹过，没有人回答我。柳枝飘荡，西方茂密，看上去让人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哀凉。

我深吸了一口气，抽出了一把刀。而后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正要割下去。

却是听到了一声有些沉闷的感叹的声音，老柳树不断的转动，无尽的柳条在那一瞬间逐渐的缩小，转化成为一根根的银丝，而无尽的根须从泥土之中拔地而起，逐渐的转化成了双腿。

一个年迈的老妪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我一声，接着说道：“我不过只是一株柳树而已，知道的不多。你们也不要为难我。”

“刚才，我是真的去过那些地方么？”我略微的顿了一下，而后接着问道。

老妪的嘴角露出了一股笑容，而后对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当然，那不是梦，你真的去过那里，如果你真的有疑惑的话，不妨看一下自己的身上！”

我楞了一下，不知道老妪为什么会突然间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我低下头来，仔细的观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却现，我的身上伤痕累累，那些被野狗撕咬的伤口历历在目。只不过，刚才在那土台之上，实在是太过忘情，而出了土台之后，又太过迷茫，所以说竟然一时间忘记了！

“尽头是在这里么？”我看着老妪，再次的问道。

老妪再次一笑：“日落的尽头是日出，日出的尽头是日落。如果说，你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挖一条永远都没有尽头的河流。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它的起点，就是它的终点。永远流逝，不停不歇！”

我的眼睛之中露出了一丝的疑惑。

老妪是在指点着什么一样，可是，我在现在却依旧是有些茫然。在脑海之中思考了很长的时间，也还是不能够完全的搞明白。

而这个时候，曼珠双娣走上前来，对着老妪微微的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轻声的说道：“多谢前辈点播，晚辈明白了！”

“别前辈晚辈的！”老柳树看了一眼曼珠双娣，眼睛之中露出了一股的溺爱，而后接着说道：“我虽然说长你一些的岁月，可是我们两个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曼珠双娣微微的摇了摇头：“不一样的，您是善，是正，我是恶，是邪！现在是，以后也是！”

说完之后，曼珠双娣轻轻的拜了一下。

紧接着起身，没有再多言语，而后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咱们回去吧！”

“啊？”我愣了一下。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我还有很多的事情都没弄明白呢。我想要再回去看上一眼！刚才，是我太过心急了！”

我看着远方，而后轻声的说道。

“没机会了！”老柳树叹了一口气，而后看了我一眼：“日出日落，虽然永恒流逝，不曾停歇。可是，昨天升起的太阳，和今天升起的太阳，终究不是同一天。去年的春季，和今年的春季，终究也不会是同一个季节。你看了一遍，再次回去看到的。也或许就不是之前所见到的了！”

老柳树看了我一眼：“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可也都是真的。命数三分定！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只不过却绝对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