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时候开始,焦利和已经想要把她嫡女的身份费去的?应该是十年前吧,焦鸿福出生了,他是长子嫡孙,为了名声,王氏没有少给焦利和吹枕边风,焦利和也便开始更是计较她的不是了。
她虽然有嫡女之名,但是她的心里清楚,在那焦太傅府上,她已经失去了一切。
话本里总是那样描述,一个女人若是无法在亲人那里得到关爱,就可以从男人的身上得到关爱的,于是她开始对与自己最好的那个男人动了情,她以为自己可以被人关爱了,但是……她满心欢喜的怀上了那个男人孩子,从此以后那个男人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其实一开始她就明白的,那个会与自己偷情的男人从来不愿意上门提亲,他不过把她当作了生命里的过客,他不愿意在她的身边停留,纵然他们已经有了一点血脉。
没有了所爱的男人,她却有了一个孩子,那个在她腹中孕育着的小小生命,为了这个孩子,她愿意付出一切,她收敛了所有的蛮横,心甘情愿的被焦雨甄利用,仅是求得可以在这缝隙之中苟且偷生,她需要为这个孩子打算,需要为这个孩子寻找一个便宜父亲,于是她勾引了号称百花丛中过的即墨子泽,但是……即墨子泽似乎对她动了真情,竟然真的想要娶她。
那是一个很可怕的美梦,因为她不是一个笨蛋,她在即墨子泽的身上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纵然即墨子泽愿意娶她,但是她也不愿意辜负他的真心,所以才会对他若即若离,本以为即墨子泽知难而退,却不料他更是爱她如此,或许他就是爱她直来直往的性子,不过他却不知道她一直在欺骗他,而且还是男人最难忍受那种欺骗。
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却要嫁给他。
“你醒了啊。”
听到了耳边传来了声音,焦如之缓缓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即墨子泽坐在她的床边,他的眼底有淡淡的黑影,显然是没有好好休息导致的。
“王爷,我肚子里的……”
“是我不好。”即墨子泽自责的低下了头,伸出手来拉住了焦如之微凉的手,“若不是我推了你,你的孩子就不会……”
“你知道了,是大夫说的吗?”焦如之苍白着脸色看着即墨子泽,其实她也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即墨子泽知道她怀有身孕以后的反映,但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知道以后应该是先要和她分手,并且数落她残花败柳的,纵然是真的爱她,那也会劝说她把孩子打掉,在他与孩子之间做出选择,但是绝对不可能还如现在的即墨子泽这般关心她,他的言语之间没有一丝轻蔑和排挤她的意思,他……为何会如此待她?
即墨子泽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焦如之的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是习武之人,第一次牵上你的手就无意间给你把了脉,所以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怀孕的事情,否则你认识我以来,我为何从不在你的面前喝酒,更不会让你吃一些身怀六甲的妇人不能吃的东西呢?”
是啊,其实一开始和即墨子泽交往的时候,焦如之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和胎儿有冲突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即墨子泽不仅一开始就现了,并且还会那样体贴她,于是忍不住她的鼻子一酸,顿时泪如泉涌。
“不要哭。”即墨子泽连忙开口安慰,“是我不好,推开了你,让你没有了孩子,但是你相信我,我们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的。我说过会向你提亲的,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就可以向你提亲。”
“为什么?”焦如之泪眼婆娑的看着即墨子泽,怎么也想不明白即墨子泽为何会如此待她,“为什么你知道了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却还与我来往,为什么你知道我是为了这孩子才会和你在一起,你却依旧如此待我?我明明是如此……”
“我从不介意你的过去,就如同你也不曾问过我的过去一般。”即墨子泽温柔的微笑,那是他一辈子最温柔的微笑,没有过去那种讨好女人的虚假,没有了日常示人那般无心,他不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只是他的温柔只会对一个人展现罢了,“其实我喜欢的就是你,不管你曾经如何,我都会喜欢你的。你腹中的孩子是你的骨肉,我自然也会喜欢的。只可惜……若不是莫玉云那个不识抬举的泼妇,你腹中的孩子……”
“我的孩子。”焦如之悲伤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她的小腹还尚且来不及凸起就失去了孩子,那是她在这个时间唯一的寄托了,但是就那样……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失去了。
“我们以后会有的。”
听到了即墨子泽如此强调,焦如之再看向了他:“我是如此残花败柳,难道你就不会介意吗?知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为什么你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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