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鸣在丁凌跃和阿正暴力的阻挠下,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嘶吼:“丁凌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能一手遮天了,你们以为这样做就可以阻挡住我吗?你们难道还能关押我一辈子吗?
丁凌跃,你们不就怕我坏了小幽的好事吗?不就是怕我把掌珠的病情告诉楚焕东吗?
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拦着我,我还懒得做那些无聊的事情,但你们这样对我用强,还真激起了小爷我的脾气了,我偏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楚焕东。
我有楚焕东的电话号码,我可以给他打电话,他如果电话关机,我就追到国外去,总而言之,我一定要添油加醋的把掌珠眼睛和手的情况说给楚焕东听,看他到底还有没有良心,还会不会娶小幽!”
丁凌跃轻叹口气,摘下眼镜,双指在鼻骨处捏了捏,然后抬起头,目光沉重的看着许一鸣,很诚挚的说:“许先生,刚才的事情是我们唐突了,莽撞了,有得罪的地方,请原谅。”
许一鸣脾气虽然火爆,但并不是蛮横无理的人,他见丁凌跃这样的人物,都低头向自己认错了,挠了挠头,想就此作罢了。
一转头的工夫,他有想起汪掌珠楚楚可怜的一张脸,他又有些不甘心,冷哼着:“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成全小幽的幸福,完全不顾掌珠那边的死活,你们凭什么不许我把掌珠的真实情况,说给楚焕东听啊。”
丁凌跃的神色怔了一下,面色有了细微的变换,许一鸣还在一边叨叨咕咕,“楚焕东这个人更是差劲,满嘴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其实比谁都自私,卑鄙………”
“焕东他是有难处的!”丁凌跃眉头进皱,有些不由自主的接了话茬。
“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啊!”许一鸣眼睛一瞪,忿忿不平的说道:“他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身体健康,肢体健全,吃的好,睡的香,他还能有什么难处,莫非他想坐享齐人之福,不好意思跟汪掌珠开口!”
“焕东才不是那样的人,你们都误会焕东了,他……他……”丁凌跃突然吼了出来,之后便咬着嘴唇,下巴抖,成熟优雅的男子突然变的苦恼激愤。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他的病是不是非常糟糕!”
许一鸣这个人不傻,相反的,他还很聪明,他在刚刚同楚焕东讲话时,就感觉到楚焕东身上有一种若有似无的萧瑟和哀伤,可是楚焕东这个人思维敏锐,言谈举止都成熟至极,他从楚焕东那里抓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后来见丁凌跃千方百计的阻挠自己对楚焕东说出真相,而且向来笑面虎一样的丁凌跃,今天的脸阴沉的如同要滴出水来一样,许一鸣的疑心再起。
刚刚他故意那么说话激怒丁凌跃,没想到这中间真的有隐情。
丁凌跃没有说话,只是神情中透着无尽的萧索与落寞,而许一鸣甚至隐约看见他眼底的泪花闪烁。
“到底怎么了?楚焕东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你说话啊?你告诉我啊?”许一鸣走到丁凌跃身边,摇晃着他的胳膊,声音干涩语气执拗,如同一个任Xng祈求的孩子。
丁凌跃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好半晌,才哽咽着声音说:“你知道这件事情后,千万不要告诉汪小姐,不然就枉费了焕东的一片苦心了,他不想让汪小姐知道他的病情。”
“他……他真的得了绝症?”许一鸣如同不敢置信般看着丁凌跃。
在这之前,许一鸣是那么希望得到答案,哪怕是楚焕东因病遗弃汪掌珠的答案,也好过他移情别恋,可是现在真正的听说肯定的答案,真的知道楚焕东得了绝症,他又是那么的不愿意相信。
丁凌跃终于肯正常开口说话,“焕东的病虽然不能称为绝症,但治愈的可能Xng特别的小,尤其在最初的检查结果出来时,专家们直接宣布,一点儿治愈的可能Xng都没有,只能慢慢的等死。
焕东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汪小姐,他觉得汪小姐这半生坎坷无数,已经够苦的了,他不想拖累着汪小姐跟他一起等死,所以才假装跟小幽好,故意气走汪小姐的。
汪小姐如果跟他在一起,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病痛折磨死,定然会痛苦终生的,如果汪小姐离开他,虽然会痛苦一阵子,总归会把他忘了的,以后遇见个真心爱她的人,还是有得到幸福的机会的……”
许一鸣听着丁凌跃的话,受了极大的震撼,久久不能反应过来,脑袋里只有一个概念,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