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求证清楚,我立刻去拿起刚放下的杯子仔细研究,最后在杯底现了三个小字:取精杯。我终于明白尤小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具体什么意思,更明白了她为何那么难以启齿,原来她要的是我的……
呵呵,确实对我没有任何损害,问题是关我什么事?而且她要来干什么,进补?太恶心了吧,估计是人工受孕,但是各大医院应该有赋存啊,需要找我吗?
我很无语,稍微也有点愤怒,被欺骗的那种愤怒。
现自己老不是被骗就是被耍,是我太白痴,还是太善良?
我觉得尤小萍可以面对面和我说,这样我会好接受些。或许她可以吃点亏和我上床,一次不行多上几次,我相信总有那么一次能够把质量高、活量好的给她对吧?要什么检验呢,检验合格后如何,要我捐一次?还是和我上床?
我苦着脸坐在床上想,到底怎办?是转身走人,还是留下丢人?
如果说留下,这样的环境绝对有心理障碍,要我在这儿给自己……我不是没有试过,大部份男人应该都有试过。我记得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一代又一代的男人用他们的右手证明了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一切爱情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到最后现最温暖的,还是自己的右手。
别说你没有试过,因为我会觉得你很虚伪,同时,我会鄙视你。
用了二十分钟思考,我还没有考虑出一个决定,或许因为我有别的想法吧,比如放手去做检验,等合格以后尤小萍让我捐我就不干,要上床才干,这样我不吃亏,虽然办法无耻,但是是她先找的我,又不是我找的她,不干就拉倒呗。
终归,我没有选择这么干,而是拿着空杯敲开了门,在钟医生恨恨的目光注视下迅速逃离了医院……
走在大街上,感觉有点无力,心里失望吧!
走着走着,我抬头看了一眼,看见一个超市,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走进去买了灯泡、拖把,以及水龙头,买完了才恍然大悟,我还去尤小萍家吗?
拿着买的东西在大街上站了十分钟,我做出了一个自认为正确的决定。随即的,我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让司机载我回到了黄花公寓。在尤小萍家门前站了一分钟左右,我叹了口气,把东西放下,然后重重敲了几下门,在她出来开门之前,我转身冲进了楼梯间,一直往下冲,冲出黄花公寓。
任务完成了,灯泡、拖把、水龙头,都买了,我能为尤小萍做的就这么多。原本今天心情就很郁闷,现在更加郁闷了,走在大街上想大声咆哮,背啊……
一路往家的方向走,十二点之前,我到了,一打开门就无力的倒在床上。过了好几分钟,我掏出手机看,希望能收到来自尤小萍的信息,一句对不起,或者说点别的什么都好。然而,我并没有收到,所以我极度失望,心情一分分跌进了地狱,动都不想动一下,澡都不想洗,仿佛死了一般趴在床上。
不知趴了多久,手机响了,是信息,我以为是尤小萍,不是,而是宁清:今天是我的二十九岁生还有十分钟就要过去了,自己一个人在家,过的很孤独。
我想了许久,脑子乱乱的,想不到怎么回复,最后只了一个字:哦。
宁清:我知道你没睡,来我家吧,我等你。
我蹭地坐了起来,让我去她家干嘛,难道还想利用我?上一次没上她个跪地求饶我还吃了哑巴亏,老子今天恰逢心情特别不爽,既然她主动犯贱,这一次不上她,如何面对陈家的列祖列宗?
主意打定,我匆匆洗了个澡出门,打车直奔宁清住的小区。想到人家过的是生不能那么无耻两手空空去,我就在小区外面的便利店随便买了一盒巧克力。
在紧张中敲开门,宁清第一句就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嗯,我来了!”我把巧克力递给她,“生日快乐。”
宁清先接过巧克力,然后才闪开身让我进去……
她的家还是那个家,我来过,上一次来的我比较平静,这一次的我……不知是不是因为怀着龌龊的目的,我明显紧张的很,看见她的那一刹那我就几乎泄气了,其实她并非那么坏,关键是我不能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