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关上门,我和何灵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额头流血了,我帮你找东西处理一下。”何灵珊说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坐在沙里,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虽然很丢人,但我必须得承认,我夹烟的手指仍然在抖,他这都不知道什么鬼地方,治安那么糟糕。
烟抽了一半,何灵珊从房间出来了,她手里拿着一条毛巾,以及一包纸巾,坐在我的傍边,尝试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不太适合处理我的伤口,最后她让我躺下,随即把我的烟给抢了过去掐灭,开始工作,小心翼翼用纸巾擦我额头上面的血迹,接着再用毛巾擦一遍,毛巾是热的,很舒服,一点都感觉不到痛。
不过,就在何灵珊准备擦伤口的时候,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她显然受到了惊吓,手指竟然戳中了我的伤口,痛的我蹦了起来,脑袋几乎撞到了她的脑袋,其实应该撞到才对,她闪的够快而已,可惜她闪过了撞击却失去重心整个人栽向沙另得一边,眼看就要着地,我眼疾手快搂住了她。
我的右手压在了一个软绵绵的部位上面,我清楚知道那是什么部位,何灵珊亦清楚知道,所以她顿时尖叫了一声顶开我。她推的非常用力,以致我整个往后昂,摔倒之前我下意识双手乱抓,我其实想抓沙的边沿,没想到抓到她的衣摆。于是,伴随着一个衣物撕裂的声音,我重重摔在地板里,脑袋那叫一个痛啊,几乎没昏死过去。
大概是听见了尖叫声的缘故,敲门的声音更加密集了起来,同时传进来一个男声:“何小姐你没有事吧?”
何灵珊慌张地应答了一声没事,然后冲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衣服被撕成什么样子我真不知道,我躺在另一边的地板上,看不见,听见关门声才判断她跑了回房间的。而我爬起来已经是两分钟之后的事情,我原本想去开门,无奈脑袋实在太晕,就在沙里不想动。
我坐了两分钟,才看见何灵珊换过衣服从房间走出来,去开门,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瓶药油,以及几张止血贴,她对我说:“我刚刚在房间打了电话跟总台要了这些东西。”
我哦了声,很尴尬,我的脸和她的脸一样红,我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刚刚的行为:“刚刚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你自己弄吧,我累了,想休息了!”她把药油以及止血贴往我手里一塞,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怦地关上了门,还嘎嘎嘎的反锁了几圈,我有那么恐怖吗?
我没有立刻处理伤口,而是洗完个澡后才慢慢处理,涂了药油,贴了止血贴。
躺在床上,回想起这个邪恶的晚上的种种经历,没有实质性的失去些什么东西,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却换得何灵珊一定程度的信任,以及一点点好感吧?呵呵,经过几次极致的暧昧,貌似都没有看出来她讨厌我,那就意味着喜欢对吧?不管你认同不认同,反正我就这么想,总结来说,这是低投入高回报的一个晚上。
想着想着逐渐困了,我睡了过去,然后不知过了多久被手机铃声吵醒。凌倩的来电,我顺带看了下时间,才十点钟,睡了两个多小时,真想掐断不接,但不敢。
电话刚接通,凌倩骂了起来:“为什么这么久才接听?你死了是不是?”
我用酸溜溜的口吻说:“说对了,我是几乎死了,拜你所赐,你弄了个假的抢劫,结果出了个真的抢劫,幸好我福大命大才平安无事,否则你就得赔给我妈一个儿子。”
“真的?”凌倩语调稍微平和了几分,“你没事吧?”
“受了点小伤。”
“幸好啊,被你吓死。”凌倩这话说的令人心窝暖,不过她下一句却是,“如果受了重伤,你就无法正常工作,那么十万块也就打了水瓢。现在你给我听好了,你的工作来了,马上跟何灵珊去见一个叫钱总的,他是丽江这边我们准备合作的公司的代表,何灵珊会跟他谈工作,你就在傍边听。”
我有点恼羞成怒:“凌总,我虽然没有受重伤,可我还没有怎么睡觉啊,一整天被你指派干这干那的,你得先让我休息好,我去听,我去听个屁啊。”
“必须去,我已经安排好,钱总会毛手毛脚,你揍他一拳,揍完拉何灵珊走人。”
我想了想,反应过来了:“你神经病。”
“陈熙。”凌倩吼了声,“我和你谈工作,不是耍你,我已经和钱总谈好,为这个事情你知道我付出多大代价吗?是多于原来一倍的回扣,所以你揍狠一点,就一拳。”说完,凌倩噼啪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那个郁闷,这算什么事,不会是耍我吧?
凌倩大概是挂断了我的电话就马上给何灵珊打的,很快何灵珊就来敲我的房间门了,我不得不爬起床换衣服,然后和她一起出门。
何灵珊和我一样只睡了两个小时,但她无疑比我精神面貌要好,就跟睡了十个八个小时似的。我对这个事情感到很好奇,而且貌似那些个大人物都一样,睡再少亦能保持状态,这其中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