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面粉!”青妤嗔怪了他一下。
“怕什么!”咸丰又敲了她一下,“你真是的,对奇瑞的话没反应?”
“我又不是当政者,关我什么事?”青妤笑了一下,耸了一下肩膀。
“你是,现在你就是,所以你不能为一点小事而心软的。”咸丰用满是面粉的手,轻轻的拍拍她的脸。
“知道了,这回我不会心软了。”青妤对他笑了一下,知道咸丰在说杏贞之妹的事,她还真不好告诉他,自己真不是心软,只是觉得自己又被历史的轨道闪了一下,“所以这回我连见都不会见,我不会给他们机会说动我。”
“这还不是心软?连见都不敢见!”
“见了,我心软了,放过他们,您怎么办?”青妤瞪着咸丰。
“那还是不见吧,省得你难过了,我好几天跟着心情不好。”咸丰笑了,看看已经被揉成死面的面团,“你到底想做什么,面团揉成这样,还能吃吗?”
“不知道,那做猫耳朵好了,有点像面疙瘩汤,估计也只有做成那样,才吃不出来。”青妤看看面团,纠结了一下。
就算她无信仰,但不浪费是她从小到大养成的原则。特别是对食物!老人们说的,浪费食物可是会折福的,原本他们俩口子已经够倒霉了,还是别在这点事上,让自己难受了。
“说实话,你学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做饭还是这么凑合?”咸丰故作纳闷的问道。
青妤偶尔会带他进小厨房做点吃的,不过她会的还真不多,有时明明像现在想做点点心,然后就只能中途做坏了,改别的。就跟这回一样,咸丰都觉得自己挺不容易的。
“皇上,上回选秀有些留了牌,要不再选几个回来,说不得就有那兰心惠质的呢?”青妤假笑起来,看着就是那笑里藏刀的。
咸丰大笑了起来,这就是她给自己减压的方式吗?他们一起五年了,他们都知道,他们找不到比对方更契合的人了。没有人能代替她在自己的心里的位置了。
而门外的林嬷嬷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敬事房和慎刑司都关了,里面的人一个个的审问。
敬事房是负责安排伺寝的,换了人,中间可不是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慎刑司是有监管之责的,有人冒名进来,就算后面有端华,慎刑司也不可能完全不知情。
她只是要查清,当时是不是换了人,但是就算是换了人,婉贞也留不下来,宫里不可能留下这么一个血统成疑的孩子。果然,他们还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