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报导出来之后,她也问了身边的人,男人们大多说,老头是好人,但没有其它的话了。而女孩们说,这老头一点人味也没有。
一个连妻子儿女都不爱的人,却所谓说什么大爱?那是鬼扯!其实说白了,就是他只爱自己。他想从那些受困者身上找自己的存在感罢了!
而此时,她在曾国藩的身上看到了这种感觉,他其实不爱任何人,只爱他自己。他惟恐自己身上有一丝的羽毛被沾染污点,所以,他逼迫着他的妻子儿女们全都跟他一样,做圣人,为他的圣道而牺牲。
“额娘要斩曾大人吗?”西西仰头看着母亲,他的泪已经被小心擦去了,他有记忆起,还没见母亲这么生气过,他虽说不害怕,他就只有担心母亲被气坏了。
“不行吗?”青妤瞪着儿子。
“不行!因为您给儿子念的书里有啊,说君主不能按着自己的心意胡作非为,要按律法将人定罪、判决。”西西摇头说道。
“可是额娘很生气怎么办?”青妤故意说道。
“那儿子让阿玛先定一个惹额娘生气该判死刑的法律好了。”西西手一摊,然后十分认真的对父亲说道,“阿玛,快点去定,让额娘用。”
咸丰大笑起来,拧了儿子一下,“去跑御花园十圈。”
西西小嘴一嘟,“额娘,儿子错了吗?”
“可能是,要不额娘陪你跑,因为额娘没教好你。”青妤亲了儿子一下,也不搭理咸丰了,自己放下儿子,两人手拉手一块去跑步了。
青妤很高兴儿子并不迂腐,他知道什么是错的,但是可以换个方向,让这件事合理化。虽说,这也不对,所以她乐意跟着儿子一起去罚跑。
“所以就是不能罚曾大人对不对?”荣安要气疯了,她从小就在这青妤的教育之下,她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孩,所以她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
而今天,她现,竟然宫廷之外,竟是这么恐怖的所在。一个女孩的人生竟然会被父权、夫权迫害成这样。竟然还不能罚,逼得母亲只能把那些女孩脱离出来。就算这样,母亲还得背上插手臣子家事的恶名。弄不好,更加助长了曾国藩的清名,让他求仁得仁了。
“对,所以报上这些天争论的是什么?其实说白了,就是对女人三从四德对不对?女人是不是男子的财产。”咸丰看着女儿,解释了一下。
“那阿玛觉得女儿也是阿玛的财产吗?”荣安看着父亲,她当然知道不是,她从小就没受过这种教育,但是这种事,竟然还争论了这么久。她想知道,父亲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