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运杰心里很是不满,此时,至于说谁打的招呼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市委书记为什么给组织部长打这个招呼。苏运杰想到这心一横,向王吉庆说:“市长,在您面前也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了,我就巷子里头扛木头——直来直去了,我们恒阳的那位是不是和李书记有什么关系?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苏运杰最后这句,既是试探,也是他最大的担心,李志浩和李朝运同姓,他们之间有没有亲戚关系。
王吉庆听了这话,很是意外,苏运杰平时看上去是蛮有城府的一个人,今天怎么说出如此的话语,向市长打听县委书记是不是市委书记的亲戚,这话说出去恐怕都没有多少人相信。这也说明了苏运杰可能确实是被逼极了,要不不会如此失态。王吉庆轻咳两声,望可苏运杰一眼,慢慢地说道:“运杰啊,你这话说的,可不像一县之长啊。在我这说说也就罢了,到其他地方可要注意呀。”
苏运杰连忙点点头,满怀期待地看着王吉庆,心想,批也被你批了,你总得交个实底给我吧。
王吉庆看苏运杰的这副样子,心里一阵不爽,看来这家伙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于是肯定地说道:“你刚才打听的那事,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绝对不可能。”王吉庆心想,你要是问别人我可能不了解,要是问李朝运的话,恐怕整个泯州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底细了。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自己和李朝运虽算不上仇人,但不管哪个地级市的一、二把手之间能融洽相处的,恐怕少之又少,多了解一点对方,小心无大错。
苏运杰听了王吉庆的话以后,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到了肚里,感激地说:“市长,非常感谢,有你这话,今后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言下之意,既然李志浩和李朝运之间没什么关系,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和对方周旋了。
“不过你们也要注意,凡事都有个尺度,你们恒阳的当务之急是大力展经济,把泯州第一的宝座重新夺回来。另外,人家是从省里下来的,不是猛龙不过江啊!”王吉庆语重心长地告诫道。作为一个市长或者市委书记,希望看到下面区县的一二把手之间相互牵制,这样才能体现他们作为领导的重要性,但绝不愿意看到双方因过分争斗,而导致两败俱伤的结局。
“市长,您放心,我们心里有数。”苏运杰信誓旦旦地保证。他心想至于对方在省里是不是有关系,已经不需要我去操心了,潘亚东此时应该已经在去往省城应天的路上了。
见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没有在耽搁下去的必要,于是站起身恭敬地说:“市长,打扰您工作了,我就先走了,有时间欢迎你去恒阳指导工作。”王吉庆微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象征性地送了两步。
苏运杰从王吉庆的办公室走出来以后,之前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于是便决定暂时不会泯州了。他让司机把自己送到喜云登大酒店,并告诉他明天一早到这来接。开好了房间以后,立刻打电话给黄春桃,让她到喜云登的608房来。黄春桃接到电话以后,立刻梳妆打扮了一番,出了恒阳县委县府的大门,打了辆车,直奔泯州而去。
当苏运杰在黄春桃丰满的身体上辛勤耕耘的时候,潘亚东正在应天的鸿源酒店宴请他的同学,省财政厅教科文处处长姜备。
“老弟,喝啊,你这酒量似乎大不如前啊。”潘亚东拍着姜备的肩膀说。他们两人是党校的同学,当时还住在一个宿舍,关系处得很好,经常有来往。
姜备喝了一口酒,酸酸地说:“我哪儿和你能比啊,堂堂的县委副书记,名副其实的三把手。”
“呵呵,你就别取笑老哥了,你可是正儿八经的正处级,比我可还高半级呢。”潘亚东捧了对方一句。
谁知,听了潘亚东的话,姜备立刻牢骚满腹,愤愤不平地说:“呵呵,正处是不错,你到应天的大街上数数,别说正处级,副厅也是一抓一大把。你这副处级,在你们恒阳又有几个啊?”
“呵呵,来,喝酒、喝酒。”潘亚东脑子一转,接下去说,“你要是到了我们那,可就是书记、县长的料啊!”